“小貓，接下來你想去哪？”衛逸問。
“看猴吧，猴離得近。”
猴子們都被圈在一個坑裡，不少人往裡面扔在外面買的菜葉和胡蘿蔔條，配合著廣播。
“請不要私自投餵外來食物，請不要私自投餵外來食物，請不要私自投餵外來食物……”
“你要喂嗎？”衛逸從口袋裡掏出一袋餅幹。
“嗯。”亓跡拿起一塊，衛逸吹了聲口哨，幾只猴看過來，亓跡把餅幹往裡一扔。
“噫嘿！嗚呼！哇啦嘰歪哇噠呱擦！”猴子瞬間沖到餅幹跟前搶。
喂完一整包餅幹後，衛逸說：
“走，去那個館。”
一進來就看見一個大喜字。
“誰結婚了？”衛逸問。
“那倆猩猩。”亓跡指了指旁邊的牌子，上面有兩只笑得很燦爛的黑猩猩，“還挺有儀式感，不知道它們在哪個隔間。”
“應該是入洞房了？”
“白天？”
“不知道，我猜的。”
一隻黑猩猩坐在其中一個隔間裡，屁股下墊著一塊被它扣的破破爛爛的粗麻布。
“它看起來好無聊啊。”衛逸指了指那隻猩猩。
猩猩低著頭扯下一條布條，看到有個小孩看著它，很敷衍地甩了甩胳膊。
“應該是看膩了我們這些人類了吧。”亓跡說。
隔壁的猴子正埋頭拔拉一隻小猴子的毛。
“哈，它在抓跳蚤，”亓跡說，“我小時候很喜歡給小區裡一隻小白狗抓跳蚤，它很乖，每次都趴我腿上一動不動讓我抓。”
“我怎麼沒見過？”
“它好像一年前死了，可能是被凍死的，也可能是老死的。”
“哦……”衛逸摸了摸亓跡的背。
“我沒事，”亓跡說，“我給你說個好玩的，我小時候不小心被它舔到嘴了，以為它會懷孕。”
“這話我媽說過，親嘴就會懷孕。”衛逸說，“我當時還信了，後來她給我上生理課後我才知道。”
亓跡笑了笑，說：
“大人們總喜歡逗小孩兒，我當時嚇了一跳，還哭了。”
“為什麼要哭啊？我小時候如果被只小狗親了肯定開心得要命，我要當爸爸了，小狗崽生出來還可以陪我玩。”
“我擔心舅媽不讓小白狗和孩子住家裡啊，還擔心我要上學，沒我在它們娘倆兒該怎麼辦啊。”亓跡說，“我就吃飯的時候偷偷把肉挑出來，用袋子裝著等見到小白狗時喂給它。”
衛逸默默比了一下他跟亓跡的身高差。
“有次送肉被我姐發現了，她知道後笑得直接倒地上了，說你個傻子竟然以為人跟狗能生孩子，我說我聽大人們說親嘴就是會懷孕的，她當時可能是想給我解釋，但又不知道怎麼說，她就……”亓跡捂住臉笑起來。
“你姐幹什麼了？”衛逸問。
“她就……她就把小白狗抱起來讓我看它蛋蛋。”亓跡快速說完。
衛逸愣一下，然後開始狂笑。
“不是你別笑那麼大聲啊，這麼多人呢。”亓跡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