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吻你
“叮叮……”
衛逸在電話鈴聲響起時還以為是亓跡,但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按下接聽鍵。
“您好,這裡是xxx醫院,請問你是本傑明·賈德森的兒子嗎?”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賈德森他怎麼了?”
“他自殺了,請來認領一下屍體。”
“什麼?”衛逸睜大眼睛。
“發現時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請節哀。”男人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我……知道了。”衛逸結束通話電話。
賈德森自殺了?
假的吧。
明明昨天還跟他說過話,雖然很疲憊,但是他的胸膛在起伏,在呼吸,甚至還吼了一聲。
怎麼就死了?
衛逸趕到醫院,揭開眼前的白布,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太陽xue裡的子彈已經已經取出來了,剩下一個血紅的洞。
他回到賈德森的房子,桌子上放著一張紙。
遺書嗎?
衛逸坐到桌子前。
【逸,在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死了】
俗套的開場白。
【你提醒我我和晚冬已經離婚了,我明白,我不後悔。
我和晚冬都是專注於事業且強勢的人,日常生活中的分歧和生意場上的沖突令我們在這段婚姻中飽受折磨,但我依然著迷於她的美麗,知性和驕傲,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在想她,當我聽到你說她也想我時,我是否能自大地理解為,她也和我一樣,像我著迷於她一樣,她也著迷於我?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我愛晚冬,所以我想親自告訴她,就像當年我們畢業晚會時一樣。
如果我和晚冬沒有分離,今天應該在這座房子裡舉行我們的珍珠婚。】
衛逸指尖發白,他將紙揉成一團用力扔到地上。
去你的……
去你的去你的去你的!
衛逸發著抖,明明天氣已經漸漸回暖,但他的全身彷彿被冰水浸透了。
他就這樣站在那兒,直到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臉上時才回過神,他將紙團撿起來,鋪在桌子上撫平褶皺,然後折起來放進手機殼裡。
“什麼,那你當時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利亞姆吃驚地問。
“你當時正舊情複燃著呢,而且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衛逸用力搓了搓臉。
“……”
“我其實之前……對他還有一絲絲幻想。”衛逸自嘲地笑了笑,“他畢竟是我父親,是他愛著的人的孩子,現在才明白,他愛我媽,但他不愛我。”
“逸……會好起來的,不管怎樣,生活還在繼續,賈德森他即使沒有自殺,他也不會在你身邊,你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不是嗎?”利亞姆安慰道。
“嗯,我就是……有點茫然,一個人可以死得那麼毫無預兆,那麼安靜。”衛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