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陵又瞧過去,用眼神詢問“什麼法子”。
下一瞬,商長珩的臉靠了過來,他俯下身,捧起青陵的臉,低緩道:“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與陽間連線的樞紐,青陵,我能嘗到你的味道。”
這話真假難辨,而青陵也在咫尺間的距離與商長珩冰冷的吐息中腦子空白,他訥訥地“啊”一聲,猶猶豫豫:“那…那…”
他感覺到商長珩的手掌撫到了後腰,那是用慣了長刀的手,輕而易舉便能攏住他的腰,很…有力。
“我想嘗嘗。”商長珩仗著自己那張俊美的臉,堂而皇之地說出這種話來,語氣偏偏又像是在誘哄,一聲一聲地喚:“青陵,青陵…”
被鬼這樣叫真的是很可怕的事,可商長珩已經…很不像一隻厲鬼了,雖然眉眼間還是那副陰鬱沉冷的模樣,但至少在面對青陵時,他會收斂幾分陰鷙怨毒。
青陵被低緩溫柔的輕喚叫得更加七葷八素,胡亂地就點了點頭。
其實商長珩本可以直接親上去的,做這麼多也不過是想逗青陵玩兒,另外的私心便是他發現青陵對自己這張臉是很有好感的,皮相優勢在握,商長珩色相賣得毫不猶豫,又如願以償瞧見青陵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便扣住他的後腦,覆唇吻上去。
青陵手裡還捏著一顆酥仁糖,也不知幾時掉到了桌子上,他的手環上了商長珩的脖頸,是情難自禁。
這厲鬼曾不由分說地強迫他,還時時刻刻想要他的命,但也正是因這厲鬼,青陵方才活到今日,他曾窺見過商長珩跌宕的過往,難以自制地因他而共情,青陵覺得心頭酸脹,只能從這個纏綿至極的吻中勉強得到撫慰。
不知不覺間,青陵已被抱到了桌案上,商長珩扔撫著他的後腰,將人往自己懷裡壓,吻得也愈發兇狠。
商長珩餘光覷了一眼,這人白皙柔軟的面板都浮起淺淺的桃紅,清雋的眉目糜麗漂亮。
他真的很好看,不是陰柔漂亮的美,是清雅幹淨的幽曇,沁上了絲絲縷縷的柔與媚。
等商長珩再往下親,青陵終於後知後覺地緩過來了,他伸手抵住商長珩的肩,羞得幾乎要暈過去。
“…你夠了。”青陵小聲,“不是隻嘗嘗味道麼?”
商長珩“嗯”一聲,覆在青陵後腰的手輕輕一按。
衣裳下,那處是有個小小的腰窩的,不太明顯,很淺又很可愛。
青陵顫了下,羞惱喝止:“商長珩!”
“糖不怎麼樣。”商長珩含笑的聲音帶著戲謔,“我還是想嘗嘗你。”
青陵被他調戲得說不出話,氣惱地捶了一下他的肩,“我不想被你嘗,別亂摸,放我下去。”
“還由得你想不想了。”商長珩的語氣也不兇,甚至是笑著說的,就這麼將青陵困在自己的臂彎與桌案上,一下一下地摸後腰處衣裳下的腰窩。
他從容得遊刃有餘。
青陵覺得自己像是什麼擺件一樣,被商長珩這樣捏來揉去地把玩。
他咬牙啟齒,又推不開這個不急不緩揉他的混賬,只能紅著臉唸叨:“我就不想。”
“嗯。”商長珩的手終於繞到了衣襟的系帶上,吻也落在紅得發燙的耳廓,低笑著說了句:“我想。”
青陵萬萬沒想到他不過是隨口一問,最後竟然變成這樣。
青天白日這厲鬼就不做人…他原本也不是人,還根本不要臉,青陵一點辦法都沒有。
等這次“品嘗”結束,外頭天都黑了,青陵被商長珩抱回了榻上,連話都不想說。
與他不同,商長珩很滿意。
糖不要緊,是吃了糖的青陵他很喜歡。
闔眸的青陵能感覺到有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臉上,炙熱得叫人無法忽視,原本不想理會,可那眼神始終不曾挪開,他到底還是忍不住抬眸瞧了過去。
商長珩也正看著他。
目光那樣專注。
甚至帶著…明晃晃的喜愛。
青陵有些怔愣,他還不大習慣這樣熱切的注視,鬼使神差地問了句:“商長珩,你生前…沒有,娶妻納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