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他要出獄了。”
“姨,我是小羽。”何羽書三兩句給她解釋完雲季青的情況,“您說的是誰啊?”
“哎喲,孩子你這一步可就走錯了。”汪曼香嘆出一口氣,“你先把人帶回來吧,其他的見面再說。”
何羽書擔心小魚沒人照顧,也捨不得這個唯一可以和雲季青說上話的渠道。
於是包了一輛車帶它一起回了老家。
到家後汪曼香立馬就過來了,到時雲季青坐在外面曬太陽,看見她還喊了一聲「姨」。
“他情況看上去還好?”
何羽書苦笑道:“嗯,他只是不理我。”
“你呀。”汪曼香邊進屋邊嘆氣,“你要是喜歡他,你就直說唄,現在鬧成這樣……你們年輕人的心思,我可是不懂。”
“姨,我回來的時候他正處著呢。”
“是嘛。”汪曼香不知道這個,“他也沒說過。”
“姨,他不願意和apha在一起,我剛回來不知道情況,我怕他煩我,我才選擇瞞他的。”
汪曼香也有些無奈,她長舒一口氣,給他講之前的事。
雲季青當時回國,落地就先來她的麵店見她了,得知老友去世,她也很是難過。
但想著雲季青一個孩子,又很快收拾心情幫他張羅雲母下葬的事情。
忙完一陣,雲季青回來了還是要繼續上學。於是就弄去了當地的高中,後來他成績好,被挖去了重高。
“重高離這邊有些遠了,但我想著重高資源肯定比普通高中好,我就同意他去了。”
雲季青從小就聽話,也不用她操心,她想著去了學校應當也沒什麼危險,便照例每個月給他打一次電話問情況。
“誰知道那日接了學校打來的電話,說他差點被一個apha強制標記,電話打給我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我匆忙趕到醫院的時候,小雲狀態很不好。”
好幾天的頻繁高燒,反反複複,醒著的時間很少,也吃不進什麼東西。
“等他情況穩定下來,我就請律師把那個apha告了。”汪曼香咬著牙說,“小雲說,那個apha跟他表白,騙他自己是beta,兩個人在一起沒多久,他把人騙到學校器材室想強制標記他。”
原來這才是他討厭apha的真正原因。
何羽書渾身冰冷,汪曼香的話像是一根根針紮進他心髒,每說出一個字,針就進得更深一分。
如果那日真的讓那個apha得逞,雲季青就被他永遠綁在了身邊。
哪怕後面再把他告進去了,雲季青也會每個月在發情期煎熬,打抑制劑也不會好。
而他又做了什麼?
他的行為又和那個apha有什麼區別。
汪曼香還在繼續說:“後來小雲就得了應激障礙,休學半年多才好,我給他辦了轉學,又轉回這邊的高中了,還是在我跟前我看著好。”
“都怪我沒看好他。”
“姨,你別這麼說,誰能知道學校裡還能發生這麼惡劣的事。”何羽書開口安慰她,靈魂卻早就飛到天外去了。
“哎……”汪曼香有自己的家庭要忙,也確實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可惜當年交了點精神損失費,只判了他五年,今年他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