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何羽書才抬起頭，他立即丟開電腦就要起身：“哥哥你醒了？餓了嗎？飯在鍋裡，我去幫你熱。”
“坐下。”
雲季青一聲令下，何羽書下意識照做。
“我自己去熱。”雲季青拍了拍他頭，轉身去廚房。
熱飯而已，他還是會的。
微波爐工作的空隙，雲季青拿了幾塊曲奇墊肚子，曲奇味道甜而不膩，吃起來脆脆的。
雲季青又朝嘴裡塞了一塊出來看何羽書，發現他在填報比賽表單。
是了，他差點忘了，比賽要開始了。
雲季青彎腰湊近挨在他旁邊去看，再說話時聲音就在耳邊，嚇了何羽書一跳。
“怎麼了？”雲季青疑惑地看他。
何羽書搖著頭離他遠了些，沒有說話。
他是心虛了。
何羽書低頭去看電腦，掩飾自己的臉紅。
“你晚上變得好奇怪哦。”雲秀青吐嘈他一句，聽見微波爐「叮」的一聲響，走去廚房沒有再深究。
雲母生日這天，雲季青醒得格外早，他洗完澡之後，想著這幾日都是何羽書做早餐，今天他大展身手一次，結果下樓時廚房裡已經叮當作響了。
“怎麼起這麼早？”雲季青確認牆上的鐘表指標才指向「七」。
雲季青探頭進廚房，還以為是何羽書，結果對上一雙爬滿皺紋但笑意盈盈的眼。
“姨，是你啊。”
“就知道你們兩個還沒起。”汪曼香把熱騰騰的粥端上餐桌，讓雲季青去叫何羽書起床。
雲季青對別人的房間沒什麼興趣，故而這幾天都沒有踏足過隔壁。
禮貌地敲了兩聲門，雲季青叫他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於是推開門走進去。
床上鼓起一個小包，雲季青看了兩圈最後掀開被子一角伸頭去看。
他睡覺果然沒穿衣服，整個人圈成一坨。除了條褲衩什麼都沒有，臉還埋了半張在枕頭裡，睡相極差。
還好他剛剛沒有直接掀被子。
“小羽？”雲季青蹲下身去，試探性地叫了他一聲。
還是沒反應。
雲季青探出一隻手去捏住他鼻子，半分鐘之後床上的人偷偷張開了嘴。
“裝得太假了。”
何羽書眼睛眯開一條縫瞧他，和他對視上才不情不願睜開眼，還可憐巴巴問：“哥哥怎麼發現的？”
“你小時候都不賴床，剛剛叫你半天還沒動靜，一看就是故意的。”
“哦……”
何羽書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雲季青緊急閉眼加轉頭。
“哥哥好見外。”何羽書語氣陰陽怪氣的，“我小時候哥哥還給我洗澡呢。”
雲季青瞪他一眼，在他掀開下半身之前站起身往外走。現在是早上，萬一看到小小羽那就是真的尷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