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往事
今天是個陰雨天，從早上起天空就灰濛濛的，壓得人心頭沉悶，雲季青在窗邊站了一會兒，轉身進房間收拾東西。
又過了一年，他有不少東西要拿給媽媽看看。
三人去的路上路過花店，買了幾束小花，都是雲母很喜歡的品種。
烏雲壓下來，似乎隨時都會下雨，相繼祭拜過後，兩人把空間留給雲季青。
雲季青坐在石階上，摸了摸墓碑，把何羽書帶回來的胸花拿出來給她看，開始想象她戴上會有多漂亮。
寂靜的墓園裡刮過一陣風，除了風聲只有雲季青絮絮叨叨的話，今年得了什麼獎項，見過什麼人，有什麼不高興，全部都要說給她聽。
說完這些，雲季青一身輕松地走出墓園，半路上卻想起胸花落在了臺面上。
他立即轉身往回走，臨近了卻發現墓前多了個不該出現的人。
對方也看見了他，垂下頭下意識躲避，可週圍實在空曠，最終也只能無措地和他打招呼。
“你跟蹤我？”
林志平尷尬地笑，說今天是她的生日，以為雲季青會來和她一起過。
“她年紀輕輕怎麼就……”
“你跟來做什麼？你還想見她，你配嗎？”
“我知道她不願意見我。”林志平低下頭，“當初的事是我對不起她……”
雲季青沒功夫聽他懺悔，直截了當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林志平被打斷也不生氣，甚至鬆了一口氣，像是終於等到雲季青問到點子上，他緩緩開口：“我想著你也快到了適婚的年紀，我朋友家有個apha……”
“朋友？怕是哪個巴結物件家吧？”雲季青怒極反笑，“林志平你真的很可笑，見我一面你已經開始謀劃賣兒子了。”
“我不是……”
“我應該感謝你當初沒有惡毒到吃絕戶！”雲季青冷笑一聲，“也對，你應該也不敢。”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林志平有點震驚，聲音大起來。
趕來的何羽書只聽見他大吼，立即跑過來問他幹什麼。
“我警告你，以後都不許來見我媽！還有，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這種apha在一起！”
雲季青很少這樣發脾氣，只是遇到林志平就會有點控制不住。
原本已經轉晴的心情被他打亂，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車內安靜，只有滴滴答答的雨聲。
何羽書有點在意雲季青的話，猶豫許久還是問：“哥哥是因為他才特別討厭apha的嗎？”
雲季青沉默幾秒，搖搖頭說只是討厭他這樣對感情不忠貞的人。
談起那一段往事，雲季青心中沉悶：“如果他願意好聚好散，或許我還願意叫他一聲父親。”
“哥哥不要太為這種人傷神。”
何羽書說著安慰他的話，腦子裡卻在思考到底是什麼讓雲季青變成現在這樣。
何羽書原定於開學當日回國，卻在回國前夕太想見他，沒忍住改簽了機票，提前了幾天回來。
或許是近鄉情怯，他沒有立即告訴雲季青，而是偷偷到了學校，想給他一個驚喜。
大三比他們開學早，他問過雲季青的專業，在快下課的時候站在了他們教學樓下。
可他等到的不是久別重逢的欣喜和無話不談，而是看到雲季青和另一個男人抱在一起。
何羽書那時才突然意識到，雲季青比他大了三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