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名春:“沒事的,我都習慣了。“
馳開硬是給人拉了過來,自己的外套往一旁的大石頭上一鋪:“你歇會兒,讓我試試,快,坐這。”
牛名春有點急了:“真不用,你的衣服回頭該髒了。”
馳開沒理他,一把將人按在了石頭上,然後從帶來的包裡找到了一條新毛巾,在牛名春面前蹲了下來:“腳伸過來。”
牛名春哪被人這麼伺候過,更不用說這人還是馳開。
牛名春忙說:“我回頭去幹淨的溪水裡洗一洗就好,你快起來。”
馳開把毛巾鋪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抓著牛名春的腳腕就往自己身上放。牛名春被抬起了一隻腳也不太能站起來,而且馳開似乎沒有的要停手的意思,牛名春只好乖了下來。
馳開仔細地擦著牛名春的腳丫,或許是有點癢,牛名春的腳趾一下下的往回縮,馳開看向了牛名春的雙眼:“怎麼了?覺得我不會伺候人?”
牛名春沒說話。
馳開擦好了一隻,順便給人把鞋子穿上了:“那以後我多伺候伺候你,你就習慣了。”
馳開這話說的,牛名春突然就想到了一些不該想的,腦袋像是被放進了蒸籠,熱的直冒煙。
“好了,包裡有水,你喝點,歇會,換我來體驗一下。”
牛名春:“那你往上走一走,那裡的水清,魚更好捉。”
馳開:“我小時候常跟我爺爺還有我父親海釣,這樣在河裡摸魚倒還真是第一次。”
馳開的動態視力極佳,站得位置也很好,只要看準了,掐住了,目標就跑不了。
馳開成功抓住第一條魚的時候,牛名春都激動的站了起來:“馳開,你好厲害啊!”
馳開抓著魚站在上游沖牛名春晃了晃:“所以我們才是兩口子嘛。”
牛名春一時間沒有找到應對的話。
馳開他怎麼連這些話也是張口就來啊!
之前光看對方之前的的訪談跟作品,他打死也不會猜到馳開談感情時竟是這樣的,毛頭小子似的,熱烈直白,很……很可愛。
馳開再接再厲,第二隻魚有點肥,勁兒也大,剛一出手,那魚就自己從水裡彈了起來!
濺起的水花打在了馳開的頭發上跟前額上,馳開站起身,用手臂蹭了一下。
風聲穿林而過,發出沙沙的響動,有一束陽光正巧從層疊的樹枝見 穿過,在馳開的身上留下片片金色的光斑。
牛名春的呼吸都在這陣風裡變得輕柔了些許,世界在慢放。
他就這麼看著,欣賞著馳開動心心魄模樣。不知怎的,牛名春突然覺得眼眶熱得厲害。
這裡的天地這樣好,他卻他生出了私心,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在此刻,那樣就什麼也不會再改變了。
他們餘下的時間將會一直一直在這裡交彙,再也不會分開了。
其實一個人對你是不是真的,眼睛會告訴人答案,更何況馳開的眼睛那樣好看。
他之前覺得馳開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生病了,是因為輿論風向,因為靈族的求偶期……他這麼想,是因為他只敢這麼想。
你要是問他想要馳開嗎?
答案是肯定的。
馳開這樣好,他怎麼可能不喜歡,怎麼可能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