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秘密
一群人吃過飯便圍著村子散起了步,想著下午看看能不能做點事情賺點錢,節目組今晚就在這裡落腳,等明天一早再出發去茶園。
下午兩點,節目組果然發布了任務,要求三組嘉賓幫村民幹活,要求嘉賓捕捉到兩條不小於一斤的魚,挖兩顆竹筍,以及一籃子野菜。
牛名春挑選好趁手工具:“我們要不要分兩路,我去捉魚,你去挖竹筍,這樣省時間。”
馳開扛了兩把鋤頭,把頭還掛著個菜籃子:“你不要覺得我不會幹活,我什麼都會幹,而且我不想跟你分開。”
這話說的牛名春心裡一軟,忙說:“那我先去換身衣服,這衣服太好了,幹活兒會弄髒的。”
馳開:“我記得有一套袖口是祥雲圖的短褂,你穿那個。”
牛名春說:“不用,我穿棉麻的就好。”
馳開不太懂這些中式面料,但知道對方這是捨不得了,便道:“買了來就是給你穿的,穿吧,我想看。”
牛名春聽馳開這麼說,又想到這是在上電視,便沒有再拒絕。
三組嘉賓換好了衣服在村頭碰了面,徐臨看見牛名春的衣服,忍不說道:“牛師傅真的好適合穿這些綾羅綢緞,我對這些中式面料不是很懂,但你這身看上去就是十分舒服透氣。”
鶴庭雪在一旁難得開口解釋道:“牛師傅這身應該是有些紡織界的軟黃金之稱的香雲紗,說是整染工藝全靠一種叫做薯莨的植物,且整染工藝十分繁複。書上說,染色整染這種絲綢製品要經過三蒸救助十八曬才能製作完成,製作週期長達一年以上。特別是到了現在,這種工藝已經快要失傳了,是世界非物質文化遺傳之一。”
徐臨:“是了,你們鶴家裡人一向很喜歡這些。”
牛名春:“這個我知道,雲市東麓的鶴山,本來是私有地,但前幾年前有座山峰對外開放了,吸引了好多遊客前去參觀,我在手機上看到過,古鎮上也好多人,看起來非常有意思!”
鶴庭雪看著牛名春,突然說:“說起來,我小嬸是牛師傅的弟弟,這樣算的話,我也應該叫牛師傅一聲表叔的。”
鶴家是個古老的靈族,而鶴家的現任家主便是鶴尋禮。
牛名春之前還未覺得,現在聽鶴庭雪這麼一說,他二弟牛小福豈不是成了家主夫人。
徐臨頓時感慨萬千:“哎呀,誰能想到,當年的小福寶竟然變成了我跟小鶴的長輩。多虧了牛師傅跟其父妙手回春,先後救了小嬸跟馳爺。”
牛名春說:“這都沒什麼的,小福跟馳開都是特別好的人,這樣的人一般都有福,以後有數不過來的好日子呢。不過嬸子這個稱呼……俺弟臉薄,國內也不能領證,你們……”
“噓!!!”徐臨突然就失去了表情管理,壓著嗓子道:“牛師傅,你這話可不能某些人發瘋,會發瘋,可怕的很!”
牛名春:“……?”
開拍之後,三組嘉賓就分開了。
牛名春好不容易藉著上廁所的機會避開了攝像,這才問道:“馳開,剛才徐老師說會發瘋,是說鶴尋禮吧?那是啥意思啊?是有關種族習性嗎?”
馳開:“哦,說的是鶴尋禮是個老婆奴,他曾以為你弟被鶴家人害死了,不僅火燒自家祠堂,還親自舉報了上任家主,說是涉嫌人口買賣跟非法生物研究。他自己則是內分泌失調天天在家發大瘋。不過你也不用過於擔心,看樣子他在你弟弟面前很剋制,不然你弟弟那天也不會一臉甜蜜,應該是你弟弟一回來,他的病就痊癒了。”
牛名春:“……!!!”
下午的時候,牛名春找到了一溪水處,露胳膊捲袖子就準備摸魚,結果牛名春發現了更好的東西,黃鱔。
牛名春只拿了一袋鹽作為誘餌,出手那叫一個快準狠,夾子出手基本上就沒有空的,抓上來直接往旁邊就是一甩,馳開都看愣了,忙把黃鱔撿起來放在了被簍裡。
他這邊幾條滑不溜秋的黃鱔還沒抓完,牛名春便徒手抓住了一條看上去少說也得有兩斤的鯰魚。
牛名春笑得開心極了:“這裡的環境很適合它們生長,俺多抓一些,便宜一點賣給村裡的飯店,我們就有錢了!”
牛名春話都說完了才意識到自己又說了俺,頓時有些不太好意思:“我一激動就會冒出點家鄉話,大家別見怪。”
馳開:“那你可以多說點,我喜歡聽,感覺東山話很有意思,多數還是能聽懂的。”
“是嗎?那,那好呀。”
牛名春的小腿泡在黃泥溪水裡,活像是荷塘裡的蓮藕,馳開眼皮一跳,上前伸手拉住了對方:“現在溫度還沒那麼熱,你別泡在泥水裡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