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開:“……”
馳開的臉徹底黑成了鍋底。
他心裡起了倒刺,卻偏偏自己伸手去扯:“你……喜歡什麼樣的異性?”
牛名春:“我嗎?……唔,會過日子的吧?”
馳開:“哦,那你是得掙得多點。”
牛名春虛心接受:“確實,不能苦了人家姑娘,所以我拒絕了,沒去相過物件,想著什麼時候攢夠了買房子錢,再去相親呢。”
馳開咬了咬牙:“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牛名春對著馳開就是一個大拇指:“馳先生氣質絕佳,家底殷實,以後肯定能找到一位神仙眷侶,翻起新一輪輿論狂潮。”
馳開:“……”
牛名春覺得眼下時機特別好,忙從自己的舊布包裡拿出了自己的記事本,一臉虔誠地遞了過去:“馳先生,有件事之前沒好意思提,您能給我簽個名嗎?”
馳開:“……”
車上有吃有喝,甚至還有冰吧音響,車一路開著,也就到了海灣區。
牛名春隔著車窗往天上看了一眼酒店的。
好家夥,這是多少層啊?
聽說他們那市區的地標商業廣場最高才四十層,這瞧著像是過百了?酒店名字也是外文的,翻譯過來是星海。
馳開身份特殊,兩人沒有去前臺辦手續,張助理一早就拿了房卡,兩人走的專屬通道,去了位置最好的一套海景房。
到了地方牛名春才發現馳開的東西五六個超大的行李箱都在那擺著,搬家似的,把只背了一個雙肩包的牛名春直接看愣了。
他們只來這三四天,而且酒店裡啥東西都有,除了需要換洗的衣服,還有啥好拿的啊?
馳開隨手翻開了平板:“看看有沒有感興趣的餐廳,叫智慧管家預約一下最好的座位。
張助忙說:“名春哥,你有什麼需要的跟我說一聲也行。”
牛名春覺得張助理太客氣了,他倆都是伺候人的,沒必要這樣。
牛名春看著上面的圖片,有些犯難:“這……吃一頓得不少錢吧。”
別說馳開,就連張助都沒見過會直接張口問這種事情的人。
但眼前的這人長得雅緻得很,又愛笑,說話的時候那雙眼睛像是陽光下的曬溫的溪水,溫暖又清澈,讓人感到莫名的親切舒適。
張助:“餐點都是包這間含套房內的,私人沙灘上面的那些海上下專案也是,哥想去哪就去哪,不過馳爺這邊……盡量還是別叫人發現了。”
他怕通哥殺了他。
牛名春認真地翻看了一下電子選單,差點沒被上面的價格嚇暈,有些選單從圖片上看,他甚至分不清哪部分是能吃的,哪部份是不能吃的,堪稱藝術品。
牛名春大致研究了一下,這才道:“油炸海鮮還有那些熱帶水果,馳先生現在還不能吃,我帶了電磁爐,可以在這裡做藥膳粥,就算放假也能把馳先生照顧好的,你們不要擔心。”
張助簡直感激涕零,覺得牛師傅這錢真不是白賺的。
馳老爺也真是個有福之人。
馳開小時候養尊處優,十二歲的時候家風變故,父母去世之後便跟隨國外的姑姑一起生活,物質這塊沒缺過什麼的,自小上的也都是貴族學校,加上他成績優異,又是靈族,因此骨子裡是十分高傲的。只是後來這人在研究所裡什麼髒東西都看過了,因此心態上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正因為如此,馳開的性格是改不了了。警惕心強,難以規訓,惹到馳開,那不是踢到鐵板,而是烙鐵,連皮帶骨頭都給能給對方一下燒沒了。
再者馳開自入行以來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媒體什麼都挖不到,只能瞎說一通。可惜無憑無據,也就只能背後說他眼高於頂啊,誰也看不上啊,男配一生是他的福報之類的酸話。
馳開覺得無關痛癢,甚至連公關都懶得去做。
對馳開來說,他並不缺錢,也不是有多喜歡演戲,也沒有什麼要成為藝術家的崇高理想,他一直是本著做一行就要做好的原則。
十年了,娛樂圈裡爭奇鬥豔,馳開卻從未對誰動心過。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牛名春這樣的人……質樸,溫暖,心善,又如此的鮮活美麗。
不管牛名春是不是被族裡送過來的,人既然過來了,他看上了,親過了,抓住了,那就誰也別想再搶走!
牛名春這邊已經換上了酒店的拖鞋,軟得很,走路想踩著雲,結果馳開看到後坐著輪椅就過來了,下巴抬了抬:“別穿酒店的,我給你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