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來到陽臺邊,本想學著剛才那人往下跳,結果一瞧有點高,當即打消了念頭,乖乖從樓梯下去,徑直朝沈建國的方向跑去。
遠遠的我就瞧見沈建國站在田埂中,手中拿著手槍,而在他腳下還踩著一個黑影。估摸著剛才那人想要逃跑,正巧被躲藏在外面的沈建國給發現,中了暗槍。
看到我快步接近,沈建國抬起頭,喊道:“雲翼,我看見這人剛剛從屋子裡逃出來,不像好人,不會是幕後黑手吧?”
就在沈建國轉移視線之際,他腳下的人忽然趁機把手摸向腰間,似乎要做垂死掙扎,我暗叫不好,大喊道:“小心!”
沈建國一愣神,那人猛地抓出一把粉末朝沈建國面門一灑,沈建國一愣,立即大聲咳嗽起來,沒咳兩聲就直挺挺地栽倒下去。
那黑影見機翻身而起,一瘸一拐的往前方逃跑。
我來不及檢查沈建國的情況,當即施展錮符陣,纏住對方的腳,那人重心不穩栽倒在地,回頭一瞧發現腳上纏著兩條藤蔓,一直連線到我法杖頂端的晶石上,而我則在飛速接近,頓時嚇了一跳,趕忙掏出腰間的匕首砍斷藤蔓,掙扎著爬起來。
然而沒跑四步,我都沒再次施展法術,一聲破空之聲劃破半空,只聽砰一聲,一塊拳頭大的石頭不偏不倚擊中了那個人的後背,那力道巨大,那人直接飛出去四五米遠,緊接著就有一個身影快如閃電,略過我的身邊,在我距離那人還有十米的時候,老黎出現在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人身邊。
等我走到近前,老黎已然將那人單手抓起來,啪啪啪一連甩了十來個耳刮子,打得他兩邊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生生將他從昏迷中打醒過來,我看到老黎眼中噴著怒火,逼問道:“老張呢!你是什麼人?竟然在這種地方煉屍?”
那人口中鮮血直流,但是卻絲毫不懼,呵呵笑著說:“呵呵,早成了我那乾屍腹中之物了,你也彆著急,沒多久你也會變成一塊塊血肉被生生吞進肚子裡去。”
老黎兩眼瞪得滾圓,怒不可遏,伸手又抽了他五六個耳刮子,用的力量很大,打完後那人兩邊浮腫的臉頰立即出現了一個黑紅的手掌印,看著都疼,老黎儼然是怒氣攀升到了極點。
那人骨頭也很硬,直接將兩顆後槽牙混合著鮮血噴在了老黎臉上,然而老黎周身竟然帶著極強的炁場,那鮮血竟然在半空中就停滯了,灑落一地,這是修為達到某種境界才有的強大炁場。
而那個人也是看得一愣,流露出驚訝的神情,接著咬著牙說道:“有種就殺了我,別想從我嘴裡面撬出什麼資訊來!”
老黎輕蔑地一哼說:“真以為我是那沒見過世面的井中蛙嗎?看你這煉屍的技巧應該是黔北養屍世家的人吧?不遠萬里到這個地方來煉屍害人,你倒是好興致,莫不是一隻喪家之犬?”
被老黎揭穿身份,那人臉色一變,反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黎沒搭理他,在他懷中摸索了一會兒,摸出一個小瓷瓶,開啟來聞了聞,然後扔給我說:“小兄弟,你那朋友中了屍骨粉,不出十分鐘便會化作一具行屍走肉,這是解藥,先給他服下。”
說完,老黎對那人諷刺道:“隨身攜帶解藥倒是個好習慣。”
那人一開始還硬氣的很,此刻也是鬱悶之極。
我接過解藥急忙來到沈建國身邊,只見他滿臉青黑,口鼻之中不斷冒著鮮血,模樣恐怖得很,儼然一副即將化作殭屍的態勢。
我立即把解藥給他服下,解藥是顆粒狀的藥丸,倒還能控制量,給他服下兩顆後,我很不自覺地把剩下的踹自己兜裡了。
藥效起效極快,沒幾秒鐘就看到沈建國的臉色以可見的速度消退,沒過一分鐘,沈建國就開始大聲咳嗽,一連咳出三口濃黑的血,方才醒轉過來,症狀已經完全消退,只是臉色有些差。
他一臉懵逼地望著我,問道:“雲翼,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我咧嘴一笑說:“沒事,你中了毒,現在已經解了。”
我們說話這當兒,老黎用隨身攜帶的繩索將那個人給五花大綁起來,扔到了地上,然後來到我跟前,說:“小兄弟,這次多謝你了,敢問你的姓名,日後相見便是熟人。”
我想了想說道:“林雲翼。”
那老黎朝我拱拱手說:“記下了,在下黎竹。”
我忙不迭問道:“老黎你認不認識黎墨?”
黎竹眉毛一跳說:“哦?你認識我侄兒?”
我呵呵笑著說:“可不止認識呢,我師姐現在在和黎墨談物件,估摸著快結婚了。”
黎竹頓時驚喜過望,說道:“哈哈,原來如此,那倒算是親家了。當真是無巧不成書,那姑娘我見過,知書達理,漂亮賢惠,非常不錯。”
這一下子攀上關係,我們倒也除去了彼此間的隔閡。
黎竹拍著我的肩說道:“聽長輩說你們師門幾代人皆是英雄出少年,如今一看果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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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短暫地交流了一番,然後帶著那煉屍人以及沈建國回到了閔隊所在的屋子裡,我瞧見師兄也在,張馳則被扔在地上,不省人事,瞧見他脖子後面發青,估計師兄那一下打得不輕。
而那四個旅友,每一個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其中一個大腿上被咬下了一大塊肉,被草草止了血,包了一條襯衫,但是看上去依舊挺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