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嬌小的身子撲了個滿懷,緊隨的清風中夾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好似那香草,自然恬淡。
緊接著就感覺有一張軟綿綿的臉頰在我胸口使勁磨蹭,嗚嗚地叫著,讓人心底酥軟。
兩旁的師兄和張馳更是驚訝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短暫的驚訝過後,我輕輕地叫喚道:“念……念兒?”
紮在我胸前的女孩一下子抬起頭來,一張美麗得讓人神魂顛倒的面孔出現在我眼前,雖然我曾經在睡夢中見過念兒的容顏,但是從沒現在那麼近、那麼真實,真實地讓人以為自己在做夢。
肌膚如同牛奶,毫無瑕疵,精緻的五官結合在一起簡直就是完美,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純潔的宛如天上的白雲,又帶著一絲嬌媚,勾人心魄。此刻念兒身著道袍,挽著髮髻,不加任何脂粉裝飾,清秀美麗,活脫脫一朵十七八歲的白蓮花。
短暫的失神過後,我驚喜地叫喚起來:“念兒!天哪!念兒!”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分別了近六年,一封封信將我和念兒牢牢地連結在一起,在見面的那一刻,我欣喜得只想放聲高呼。
我正思考著措辭呢,就被師兄和張馳硬生生給擠開了去。
師兄也無比興奮地指著自己說道:“念兒,我是雲翼的大師兄周恬啊,你還記得我不?”
“我!我!我是你張馳,張哥,跟雲翼結拜過的兄弟,嘿嘿,你可能沒見過我,不過沒關係,以後多得是時間。哈哈……”
結拜?誰跟你結拜過!
被這兩個人擠開,我也是一臉的無奈。
轉頭瞧向林雅,發現她正死死盯著念兒,怨氣十足。
然而念兒一下子被兩人擋住了視線,看不到我,頓時就不樂意了,用力推開兩人,又衝上來抱住我,歡快地蹦躂著,搞得兩人一臉黯然和嫉妒。
當初還是小狐狸的時候念兒就很喜歡我在我懷中蹭我,現在這模樣也在情理之中。只不顧當初只是一隻雪白的狐狸,現在卻已然變成了與我肩膀同高的大美女。要說我被這般投懷送抱,心中還沒什麼波動,那純屬扯淡。
此時我也是手足無措地站著,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後只好輕輕摸了摸念兒的頭,說道:“咳咳,念兒,你老這樣抱著我我也動不了啊……”
念兒一愣,這才鬆開我,白嫩的臉頰一紅,嬌嫩地滴出水來。
狐狸會臉紅嗎?狐狸會臉紅啊!你別臉紅啊!老夫的少女心!
此時的我內心是一片混亂,不過外表還保持著平靜。
念兒忽然想起什麼,從腰間摸出了我送給她的龍泉劍,十分珍惜地擦了擦,一邊發出嗚嗚的聲音,一邊打著手勢。
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伸手拔出龍泉劍端詳了一番,又放進去,說:“這是我親手打造的,我劍法不好,就讓師姐帶出來給你了。”
念兒聽罷用力點了點頭,然後拿劍在臉上蹭了蹭,表示自己很珍惜很喜歡,還故意賣弄了一下,挽了一個十分漂亮的劍花。
我們正享受著重逢的喜悅,旁觀的幾個年輕人就按耐不住了,朝我喂了一聲。
打頭的是一個打扮的還算正統的小青年,看起來家境還不錯,不像旁邊有兩個頭髮梳得和獅子一樣,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還是一種潮流,叫殺馬特。
那個小青年趾高氣昂地指著我問:“你們是什麼人?穿得跟土包子似的,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們三個對視了一眼,知道遇到找茬的了,於是我說道:“我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告訴你?這裡不叫紫竹山嗎?我們要上山去,你沒什麼事的話就各走各道吧。”
“切,紫竹山豈是你們幾個鄉巴佬說上就上的?知道我是誰嗎?”
看這個人的穿著像個富二代,估計有些背景,不然也不會一副優越感極強的樣子。
我聳了聳肩道:“你是誰管我們什麼事?我只知道這紫竹山我還真能說上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