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聽聞全部都長大了嘴巴,瞠目結舌。
“那……那不是傳說中的神嗎?”張馳結結巴巴地說,甚至還伸手掐了自己一把,要知道他剛才可是一副花痴的模樣,若是讓蓐收聽見,那可是褻瀆神明的罪責。
我卻忍不住笑了。
許久不說話的林雅在這時開口道:“她應該是上古時期生存下來的大妖,非但鑄就了人身,而且修得了果位,若說是神實在誇張了點,但絕對是一方大拿,了不得的人物。”
我點頭表示同意,林雅身為妖,眼光自然要比我們獨到一些,能夠看清對方的本質,想來其他四位守護靈也是同樣的存在。這世間是否有所謂的神明根本無從考證,雖然的確有有道的修行者將這一類的意志加註到自己身上,獲得神力,這便是道門的請神亦或者叫茅術。所以我也無法妄下定論。
聽到林雅的話,張馳整個人都陷入了落寞之中,我拍了拍張馳的肩,一臉同情地在他耳邊嘆了口氣。
這是,遠處急匆匆趕來一個人,速度飛快,在距離我們不到二十米的距離駐足而立,是個中年絡腮鬍,身材魁梧,個頭很高,他緊皺著眉頭,望著我們一臉的疑惑。
我們也抬眼望著他,看他一席絲綢白衣,應該是蓬萊的守門人。
他打望了幾秒,隨後帶著質疑的口吻開口道:“你們是什麼人?付老呢?”
我心中一沉,急忙上前拱手為禮,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拿出付老前輩給我的玉佩說:“詔令符是我們放的,付老前輩他……”
絡腮鬍臉色頓時一沉快步上前,拿起我手中的玉佩看了一眼,他自然讀懂了其中的意味,抬頭緊緊盯著我,我看到他的臉在抽搐:“付老他……怎麼了!”
我低著頭不說話,遇到蓐收讓我們的心情緩和了許多,然而此時再提起付音前輩,我們的心情頓時落入了谷底。
耳邊傳來咯咯的聲音,我稍稍抬頭,發現絡腮鬍將玉佩緊緊握在手中,拳頭上青筋暴起,我知道對方儼然是怒火中燒。
我只能恭恭敬敬地拱著手一動不動,然而對方忽然一把揪住我的衣領,猛地將我提起來,這個人力氣很大,我頓時腳下一空。
這個絡腮鬍惡狠狠地盯著我,咬牙切齒地吼叫著:“你們這群瀛洲的爛人,除了逃命還知道什麼?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不把他帶來?是不是故意的!”
這個人唾沫飛濺,噴了我一臉的口水,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
我被劈頭蓋臉一頓臭罵,頓時就蒙了,這人連什麼情況都沒問清楚就把怒氣潑灑在我的身上。身為同門亦或是關係更親密的人,付音前輩遇害所帶來的打擊我能夠理解,但是這般不明是非地發怒就讓我十分不爽了。
這個人脾氣爛到家了!
林雅率先上前一把抓住這個男子的手臂,怒罵道:“你幹什麼!腦子進水了嗎?還是屬狗的?逮誰咬誰!”
林雅平常對我挑三揀四,各種擠兌,但是關鍵時刻還是處處向著我,只不過這妮子也十分刁蠻,罵人犀利的很,那絡腮鬍一聽,頓時兩眼就豎起來了。
他手臂猛地一震,林雅頓時後退了幾步,然後絡腮鬍唾沫四濺地罵道:“我警告你,別自找苦吃,我不隨便打女人!但是不代表不會!”
這個人能夠趕到這裡,那麼想來是守門人,那個守門人不是有些修為的,這個人也不例外。
林雅氣憤,想要上前對峙,我急忙揮手攔住了她,然後說道:“這位前輩,如果我們能夠解救付音前輩自然在所不辭,但是我們三人修為不濟,無能為力,既然付音前輩把詔令符交給了我們,那自然是對我們有著絕對的信任,不管你是什麼人,對我瀛洲有著怎樣的偏見,但是現在請你對我們放尊重一點,某種程度上而言,我們代表著付音前輩!”
我的話語鏗鏘有力,一字一句敲打在了絡腮鬍的耳中。
他一愣,緊緊抓著我衣領的手稍稍鬆了幾分,但是依舊沒有把我放下,似乎他就喜歡以這樣的方式對話,他緊緊盯著我,眼神兇狠,“那師父現在在哪裡?還活著嗎?”
師父?感情這個人是付音前輩的弟子,難怪會如此暴怒,在那一刻我不得不原諒他,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知道自己師父遇難不震怒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