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身形算不上偉岸,但就是給人以強烈的依賴感和安全感,待在他身邊心裡安穩。
“光睿,現在你還小,還需要我們保護,但是以後就要成為一個男子漢,要挑起重擔,不要隨隨便便害怕,知道嗎?”背起我後,兩人繼續往前走。
“恩,我知道了。”我雙手圈著師父的脖子,那時候爺爺和爸爸都這樣背過我,然而師父步伐穩健許多,呆的久了也不會滑下去。
“師父,我為什麼要叫你師父呀?還有為什麼要叫幹爺爺幹爺爺?”我看著師父手中的法杖問,在手電筒微弱的光源下,法杖頂端的石頭還閃爍著淡綠色的光芒。
“這個你以後上學了就知道了。”師父簡單的回答了我,他似乎不太好解釋。
“哦,”我思維跳躍也很快,忽然想起我們趕路的方向,又問,“師父,之前那個殭屍很厲害嗎?連你們也打不過。”
“我們不是打不過,是除不掉,”幹爺爺在前面接了話,“我們都不知道對付他的術法。”
“那怎麼辦?他會不會又出來呀?那到時候怎麼辦?”我忽然擔心起太爺爺和其他家人,還有村裡的鄉民,他們可是手無寸鐵,一旦那殭屍出來,他們就危險了。
“那時自然會有人對付的,一個不夠,兩個三個。天道是公平的,不會偏向某一方,也不會排斥某一方,殭屍本身已是逆天而行,要害人那更是違背天意,會受到懲罰的。”幹爺爺回答了我。
“那殭屍多不多呀?都是這樣的嗎?”
“當然不是啦,殭屍也分有好多種呢,有白僵、黑僵、跳僵、飛屍和旱魃,其他分類也有。像那個國師就是接近旱魃的一種,不過他不是死後屍氣凝聚而成的,而是自身巫術導致,魂魄也很完整,算是魔修的一種,所以比一般的殭屍厲害許多。”幹爺爺與我說起這些,倒也詳細得多。
“光睿,你入了這個圈子,就會接觸到許多和你平常不一樣的東西,可能會讓你的世界觀顛覆,不過你也必須要保密,知道嗎?就連爸媽、爺爺奶奶也不能說。”師父再次叮囑我,這是從我叫他師父開始,第四遍了,不想記都記住了。
“恩,這個世界有很多還不能解釋的東西存在,不能證明,不代表沒有,這也是你需要記住的。”他倆一唱一和,反覆用同樣的話叮囑我。
“恩,知道了。”我隨口應了一句,還是把這些話烙在了心裡。
“魔修?好像方庭是鬼修什麼的,那兩個是什麼呀?”我接著前面的話題問。
“鬼修就是一個人死了之後,因為靈魂強大,沒有消散,就在某個地方進行修煉達到某個程度就叫鬼修。魔修就不一樣了,那是邪修,是提升修為的一種捷徑,但會把人變成魔,禍害人間。”回答我的依舊是幹爺爺。
“哦,所以那個殭屍要比方庭厲害一些。”我的腦袋還算靈光,就此得出了結論。
“厲害?不見得。光睿,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那國師自以為修為高深,一朝成魔,無人可比,使他被高傲和殘忍左右,失去理性,根本看不透命運牽連、道法自然。然而方庭就不同了,他才是真正的強者,通曉天道難違,命運輪迴,每一步精心推演,前後周全,深知其中變數,步步為營,這才是真正的大道大義,大智大慧,將結局推行至此,這才是真正的天意。”幹爺爺說得激情澎湃,我卻聽得雲裡霧裡。
“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懂。”
“就是說方庭把所有可能都推算到了,然後布了一個局,讓那個殭屍不可能成功。”師父異常簡介地把幹爺爺的話陳述了一遍,然後無奈地瞥了眼乾爺爺。
“哦,這樣啊。”我依舊似懂非懂。
“你別看方庭最後魂飛魄散,但是他讓殭屍再次被鎮壓。從結果來看,是方庭勝利了,”師父再次掐了重點,“所以不能把一件事情想得太簡單,要全面地分析理解,看透本質。”
“恩,我知道了。可是方庭好可憐。”
“這是大德大義,是一種自我犧牲的精神,不惜小我而成大我,這是一個英雄該有的品德。”幹爺爺依舊有些激動。
方庭,至少在我心裡,他的確是一個英雄,是需要我一生敬仰的人。
不知不覺中,我們便來到了廟宇的大門口。
廟還沒有被修復,大部分已經坍塌,只是即使在黑夜中也已不再令人心悸,只有無限的荒蕪充斥其間。方庭的墓就在大門口,朝西,他消失的方向,墓前堆放著少許水果和食物,香燭依舊在燃燒,墓碑上刻著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先祖方庭之墓。
看著這墓碑,我心裡有些酸楚,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已經深深烙在我的心坎上,深深感染著我。也許幾百年後,人們再次問起,沒有人再能訴說當年的情景,只是還記得,這個人,犧牲了自己,保護了全村,甚至是這個世界。
幹爺爺佇立於墓前,向墓碑鄭重地行了一個禮,師父也一同微微鞠躬。
接著,兩人再次轉身,向河邊走去。
我在師父背上問道:“師父,我們到底要去哪裡呀?”
“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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