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斷續巫山雨,天河此夜新
“我忽聞打雷,擔憂你驚醒,特來瞧一眼。”言隨說著,眼睛忍不住往黑黝黝的屋子裡亂瞟。
唐即事:“無礙。”
把門閉了,言隨站在門外,又提燈離去。
雨聲漸大,他又聽得他屋子裡什麼東西碎了,又提燈跑了過去。
唐即事把門開啟,笑道:“七郎,這麼晚不睡又是做何事?”
言隨將他轉了四周檢視擔憂道:“你有沒有傷著啊?”
唐即事搖搖頭,又把門給閉了。
言隨不情願回了臥房,他突然又想到他屋裡的棉被稀少,遂抱了一棉被再次敲門,這次門自己開了,言隨提燈進去,腰間一股力氣將他禁錮在掌中,小燈和棉被墜地,屋子裡黑悠悠的,只窺得窗外疏影斜光透灑黑瓷地板上。
他整個人被帶到什麼硌手的桌上,立地宮燈亮起,暖黃微光暈染出他臉頰上的緋色,唐即事雙手撐趴在他身上,整個人抱住他的後腦勺歪頭猛吻咬住他的薄唇。
光線悉數落在二人身線處,氣氛曖昧,唐即事步步緊逼靠近他,眼神迷離野欲,發絲潑墨般落在言隨腹間,他一點點靠近他,言隨第一次難得這麼緊張,雙手在棋盤上胡亂摸索。
暖光映照著言隨柔和的臉頰,唐即事見狀心裡咻地狂跳。
直至黑白棋子被言隨打翻,角落四處滾落的棋子在耳邊清脆作響,唐即事乘勝追擊,一把將他逼到角落牆壁上,又是暴烈將他吻得天昏地暗,舌尖纏綿,衣袍被他撕了扔於地上。
言隨從未感受過那麼強的慾火。
言隨被折騰得沒了反抗,禁閉雙眼任由他擺弄。
“七郎,可願為我寬衣?”他在耳邊輕喚,言隨全身酥麻,手不自主落到他腰間解開革帶,唐即事灼灼目光緊緊追隨他舉止,似乎下一秒就要將他揉進身體。
衣袍散落,露出有型的肌肉曲線,兩人的影子影影綽綽在屏風上。
只見屏風上的那人單手提起那人的手舉壓在頭頂,另一隻手環住其腰枝,落下猛烈而又深沉的吻。
溫熱鼻息交替,粗喘聲此起彼伏,棋盤微微震動。
腿搭在他肩上,肩邊耷拉著還未褪盡的衣袍。
唐即事摸索細長光滑的腿,又吻了他的臉頰低語道:“七郎,是為了這事才來找我的吧?”
言隨環住他頸間,呼呼喘氣,“我擔心你。”
唐即事聽後,起身松開他撿起地上的衣袍披在身上,道:“七郎請走吧,我累了。”
言隨不解,將衣袍胡亂穿起棋盤上散落的衣袍,悻悻起身提燈離去之際,猛得被人樓住,那人在枕在他肩頭上,呼吸急促低吟道:“求你原諒我。”
言隨扭身仰頭吻他,二人又是一路沉悶激烈吻到榻上,衣袍空中飛舞……
簾中傳來言隨的聲音:“你是我這冗長生命中不可或缺之人。”
他不值得他這般錯付,他心尖那顆寒刺紮得他心疼,彷彿總是提醒他,他對他這般畸形扭曲的愛夾在著荒誕、貪心、恐懼。
他早就配不上溫其言了。
雨落京城,穿林打葉,長夜漫漫,雨聲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