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頭喝茶的唐即事抬頭:“這就走了,要不你拿點茶樓點心帶給戲班子的兄弟姐妹嘗嘗。”
上次細粒在茶樓裡吃了碗麵告訴蘭書亦,蘭書亦直接叫邁斯把他拉到後院跪在腳趾板上吃了三十碗蘭州拉麵,細粒當天硬著頭皮吃完,晚上吐得一塌糊塗還搞出胃炎來。
廖鋒搖頭笑笑:“不了不了,我得趕快回戲班子。你們明晚可一定要看我們戲班子演戲。”
“行吧行吧,你吃好喝好上路吧,我就不留你了。”
夜晚靜悄悄,唐即事鎖上茶樓硃色大門,哼著歌上樓,門一推,伏案埋頭寫筆記的溫其言映入眼簾,且整個臥房通亮無比。
不禁抬頭望向天花板上掛了一個明亮無比的宮燈。
他關上門,將窗欞用木棍支起,走到他旁邊坐下瞧著他側臉問:“我隨口一說,你就安上了。”
溫其言放下毛筆,細瞧了他一眼道:“你說,假如吳少爺和那個明舞走到一起,發現他是男兒身該如何是好?”
唐即事歪頭思忖,搖搖頭,又道:“唉,你不是想學瘦金體麼?我來教你寫幾個!”
溫其言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見他寫的瘦金體,疾入勁風,筆鋒淩冽,清帥肅殺,就想學學,唐即事還不願意,今日卻如此反常。
創始人是前前朝的宋徽宗,說來也是遺憾諸多。
“愣著幹嘛?”唐即事早已在桌上用墨條壓好宣紙,就等他起身過來執筆。
溫其言喔了一身,鑽到他胸前握起硯臺上的毛筆。
他生疏猶豫下筆,唐即事見他手顫來顫去,右手握住他的手,左手扶住他的腰。
溫其言身子一怔。
唐即事握住他的手在宣紙上慢慢細寫起一個字:藏鋒。
溫其言被這人倚在身後,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溫潤的鼻息輕輕掃過自己的喉結。
此時,那人的左手在他腰間緩緩摩挲著,而他身上所著布料本就單薄。
忽略不計的話,他左手正在摸著他赤裸的腰腹。
況且他手指冰涼,溫其言身子溫熱,很容易整個機身被刺激,身體會在短時間內滾燙發熱。
不是短時間!就是現在!
唐即事又寫了幾個字,直著腰身有些耐不住,就輕輕將頭枕在他厚薄均勻的肩上。
溫其言整個人呼吸加速,全身如熱漿鍋隙,尷尬想向桌前移出一小步,左手無處安放撐在桌上,不料唐即事左手攬腰拉到自己身前,抱怨道:“別動來動去。”
“我不是吳少爺,不知他會如何是好,我只知道我在扮演他時,我沒考慮那麼多,我只是等了好苦想要了明舞再守著他身邊。”他柔和魅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溫其言被這麼一說,耳夾滾燙泛紅。
唐即事餘光瞟到,嘴角不禁勾起。
溫其言平複著兵荒馬亂的思緒,又問:“老闆,為什麼你每晚的體溫冰涼?”
唐即事不以為然繼續寫道:“你說這個啊,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別管它,倒是你身子熱乎乎的。”
溫其言聽他尾音拉長,眉心微皺,腰間腰帶瞬間被抽松開來。
冰涼的手往腰腹向上探尋,二人右手平淡寫字。
薄唇在他耳邊問了一句:”我賭你想做~“他故意緩緩吻了他紅得滴血的耳尖試探。
溫其言全身酥麻猛得一怔,面色潮紅。
見他沒拒絕,唐即事右手繼續握住他的手在宣紙上嘩啦揮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