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樓下傳來唐即事和遲枸枸的話語聲。
她一個麻溜溜進溫其言的臥房。
溫其言安靜睡在榻上,梅娘子走近一匕首要下去之際,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唐即事哼著著歌:“感覺到好炙熱,剛好是你經過——”走了進來。
他推門動靜吵醒溫其言。
唐即事心情大好站在試衣銅鏡面前左扭右扭欣賞著鏡子裡的自己穿在腳上的襪子。
“醒了?”他問
“嗯。”
“那趕緊坐起來!”唐即事脫了衣袍扔在地上,露出白色裡衣裡褲,被躲臥在床底下的梅娘子吃驚。
做什麼?
“可不可以不坐,我腰疼。”溫其言裹著被子道。
“天天坐,怎麼會腰疼?”
梅娘子看著唐即事那雙腳在地上走來走去,滿臉震驚,這都說些什麼汙言穢語。
“你到底坐不坐?”
溫其言翻身:“明天坐吧。”
唐即事的腳往榻這邊走來,“那你至少把衣服給我脫了。”
溫其言又翻身:“脫衣服還不是要坐起來。”
梅娘子見唐即事的腳就竟在咫尺,向上爬了一小段距離,一刀要插下去,唐即事抬腳,將被子從他身上扯飛,問道:“趕緊的!坐完接著睡!”
梅娘子匕首落空,又聽這兩人越說越.....
她穩穩地握住手中的匕首,眼神冷冽地凝視著唐即事的雙腳,手中的匕首在空中沉穩地揮動著,似要將唐即事的雙腳刺穿。然而,每一次的攻擊都如同石沉大海,與唐即事的雙腳擦身而過,沒有一次能夠真正擊中目標。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額頭開始冒出細汗,手臂也因為不斷的揮動而感到痠痛。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心中的無奈和厭煩情緒也越來越強烈。。
見被子扔在地上,溫其言起身拉著被子繼續爬上榻,梅娘子頭頂榻搖來晃去,溫其言的聲音耳邊響起:“把腿張開。”
“你輕一點。”
“你再翻個身把褲子撩起。”
“我現在撩還是待會撩。”
兩人氣喘籲籲道。
梅娘子:“......”
她忍不住從榻下爬出,看到兩人正在榻上按摩,溫其言跪在榻上給趴在枕頭上一連享受的唐即事捶腿捶背,她憋著一股火氣往兩人刺去,不料溫其言的帽子掉在他腳邊,他側身彎腰,梅娘子一刀下去又落空。
匕首寒光從唐即事左眼閃過,唐即事瞬間警覺,猛地將溫其言拽至胸膛前,梅娘子側身刺來,唐即事迅速從榻上躍下,取過屏風上的衣袍披於身上。
梅娘子見狀,跑出屋門跳樓而下,唐即事大喊道:“來人!有刺客!”
所有夥計登時出動。
她跳到一樓之時,唐即事站在樓梯口大手一揮道:“adies and genteen,蒹葭關門,放枸哥。”
林蒹破屋而出,手一揮,指間琴絃飛出拉住茶樓門環將其“砰”的一聲合起。
梅娘子拎著皮箱見門被合上,要跳窗而出,裴思衡從二樓空翻而下單手伸出擋在她前面。
遲枸枸從廚房沖出,拿著菜刀四面威風:“哪個撲街的,敢造次茶樓,不打聽打聽我廣東道上混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