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的聲音忽大忽小的傳來:“混賬東西!管不上你這張嘴了?他現在是黎見行的人,是你能隨便說的嗎?”
沈念僵在原地有點尷尬和無措,他很想從apha懷裡逃離,卻又不敢忤逆,白淨的小臉寫滿了緊張二字。
黎見行比沈念高了一個頭,oega微垂著腦袋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對方的發頂,就算如此他還是能明確感受到人的不自在。
“別緊張,放輕松。”apha眼神變柔俯身湊近,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安撫道:“有任何解決不了的事情隨時叫我。”他說話的間隙舉杯朝著不遠處幾位的貴賓示意了下:“我去跟他們聊幾句。”
說完將手從自己的小丈夫腰上松開,邁動長腿走了過去,客套調笑道:“雲部長,您日理萬機還抽空過來,黎某有失遠迎啊。”
apha走後沈唸的身心陡然放鬆,深吐了口氣,耳朵被男人方才說話的氣息弄得發癢通紅。
對方身上清爽的古龍水味更縈繞在鼻尖經久不散。
沈唸的oega後爸站在不遠處把剛剛發生的事都看在眼裡,帶著股嫌棄憎惡的表情朝著這個唯唯諾諾上不得臺面的繼子走近。
一把抓住人的手就把人往沒人的清潔室帶,沈念被拽得猝不及防趔趄幾下堪堪穩住身體險些跌倒。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後爸狠狠推到了牆上,他心中一驚,顧不上疼痛,下意識佝僂著單薄的身體抱住腦袋準備承受即將落到自己身上的巴掌和拳腳。
宋春揚起的胳膊倏地停止了,臉色厭煩遲疑幾下還是沒打。
他怕給人身上打出點痕跡來,掃了黎見行洞房花燭的興致。
“我看見你這副沒用的樣子就生氣!上不得臺面的雜種!”他咬牙切齒用手指指著沈念怒罵,那副猙獰的嘴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人有仇。
沈念膽怯的松開抱著腦袋的胳膊,宋春僅動動手他又本能的畏縮了下,確定對方沒準備打他才緩緩平穩了急促的呼吸。
“拿著!”宋春掏出一盒藥片遞過去:“等下記得把它吃了,今天晚上好好表現!就照你平時學的那些勾引人的浪蕩把戲,好好把黎見行伺候好,你得寵我們沈家才能跟著有好日子過!聽到沒有!”
沈念眸子顫動了下,臉色發白的看著那瓶東西,再怎麼不情願還是隻得小心翼翼的接過。
這是促進oega發情的媚藥。
包括他平時被安排學的那些課外課,也都是些情色交易的oega才會學的東西,而他卻從小接觸到大。
表面上他是世家子弟大少爺,其實只是沈家精心培養出來獻給黎家的一個貢品罷了。
宋春最看不慣他這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瞪眼威脅到:“辦砸了有你好看!”說完又剮了沈念幾眼走出了清潔室。
沈念眼眶泛紅怔愣在原處良久,那瓶藥灼人般燙著他手。
最後開啟盥洗池的水龍頭,捧住清澈的流水狠狠洗了幾把臉,撐著臺面感覺到腦袋清醒了些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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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新婚之夜安排在遊輪最頂層單獨的總統套房裡。
夜深——
黎見行帶著身酒味步履穩健的朝著婚房走去,頂級apha高大挺拔,昂首闊步。
開啟套間的門時,他卸下身上的勁難得狀態變得慵懶隨性,骨節分明的手青筋微迸,閑散的鬆了鬆脖頸上墨藍色領帶。
他平時穿中式西服居多,很少被這麼拘束。
黎見行把領帶和西服外套隨意扔到沙發上,剛解開襯衣最高處的兩粒紐扣,便透過臥室虛掩著的門看出點不對勁來。
他邁著長腿緩緩走近推開房門,整個新房佈置得喜慶大氣,燈光卻是曖昧昏暗的豔粉色。
屬於oega藍莓味的資訊素撲面而來,香甜黏膩得令人發指。
apha精緻的喉結蠕動了下,思忖幾秒才走進去。
鋪滿玫瑰花瓣的床上跪坐著一個人,正是他的新婚小丈夫,男孩清瘦的身軀在這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誘人犯罪。
最主要的是oega身上穿的是一件透明紗衣,身上綁著綁帶,纖細的脖子上更是箍著一條皮圈,而扣在上面的鎖鏈正延伸到床尾,像是一條等著人去牽他的小狗。
這樣淫. 亂的畫面,男孩的眼神卻十分清澈純欲,迷茫又慌亂的看著自己。
黎見行難得不那麼氣定神閑,身體不受控制的慢慢靠近。
沈念咬著唇羞恥得快要哭出來了,更感覺自己墜入了無底的深淵,本就惴惴不安的心在此刻又湧出了驚天的恐懼。
男人一步步走來,薄低皮鞋踩踏地面的聲音在他耳邊無限放大,每一腳都像是踩在他的身上,將他那僅存的自尊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