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說過欺君的事情,而是闡述一個道理,如果琅國發現漢水盆地和天嵐帝國有問題,絕不會坐視不理,反而會覺得這是攻入天嵐的突破口,等到我雲玄滅亡的時候,我想駐守在外的大軍想要救援恐怕是來不及了,又或者是圍城打援,藉此機會吸引其他邊境的大軍從而以奇兵突襲其他地方,比如皇城。”
雲衷掃了一眼眾人,大家的神『色』越來越難看,雲衷立即說道:“別忘了他們可是有騎兵的存在,無論你如何趕路也快不過那些騎兵。”
他的話觸痛到了眾人最擔憂的地方,如果是琅國突襲漢水城,如果沒有及時救援,恐怕南方三省就如北境一樣拱手讓了出來,與此同時以南方三省的資源和土地,只會讓琅國的國力越來越大,兵力越來越強,到時候想要抵抗回去就難上加難了。
他們原本是希望當琅國攻來的時候,可以來一個借刀殺人,讓琅國在即將消滅雲玄的時候再進行救援,到了那時候即使是將雲玄救了出來,對方的實力也就對朝廷產生不了任何影響,這種一箭雙鵰的做法還是眾人考慮出來的結果。
雖然也有人會擔心琅國攻佔了漢水盆地,南方三省就危險了,可是那些紈絝派,特別是那些皇族的人,最不容忍外人崛起,甚至影響到自己的統治,因此經常會會做出扔了西瓜撿芝麻的事情。
有些大臣是覺得必須不計前嫌,派兵駐守北方邊境的,到時候即便有琅國偷襲,還能有漢水盆地這樣的基地作為後援或者退路,不至於兵敗如山倒,沒有再來的機會。
今天雲衷剛才惡意揍那位大臣,的的確確讓他們感受到了危機,一件事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是很難感同身受的,也不會覺得這件事就跟自己有關。木林風也被雲衷這種想法所動搖,徘徊在要不要加強北境駐守的兵力。
“罷了,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雲玄王的話大家回去好好想想象,改天我們在繼續談談。”木林風揮揮手,便站起來離開,只留下一群感覺到不安的大臣聚在了一起彼此述說自己的擔憂。
唯獨雲衷孤零零的站在一個角落,周圍的人完全沒有當他存在後,這並不是說雲衷就是孤立的,有好幾位大臣想陪他說句話,可惜這裡有幾位重臣在,其他想靠近雲衷的大臣只能給雲衷一個眼神暗示。
在雲衷走之前,有一位僕從悄悄的給雲衷手裡一張紙條,隨即的當作若無其事的離開。
走出皇宮後,進入馬車裡,雲衷這才開啟得到的紙條,上面只留下幾個字:“今晚酉時,輕鳳樓見。”
雖然不知道是那位大臣想要見他,但是出於好奇以及的確想解決漢水盆地的事情,雲衷還是先打算那個時候過去一趟,說不定有什麼好的結果。
這個時候的皇宮內,皇帝書房內只有兩個人,木林風和木蘭。
“大殿上你也看到了,雖說這個雲玄王粗魯,但是做事說話毫無半分混『亂』,比起那些大臣倒是聰慧的多了。”木林風忍不住讚歎雲衷,但眼裡依舊『露』出幾分冷冽。
木蘭最懂木林風,知道他是最不喜歡有人在從學識和智慧上高過他,自從當上了皇帝在,這種心理就越演越烈,導致現在大臣在大殿內裝瘋賣傻,明明眾人都知道雲衷想說的是什麼,但還是不少人裝不知道。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悲哀,木林風現在就算是知道這些人都在裝,但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想著去相信。
木蘭一邊附和靜待木林風接下來的目的。
“我一直好奇他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來路,你最近查的有點眉目了沒有。”木林風說道。
木蘭心虛起來:“臣這幾天一直都在查,而且還派出不少可靠的潛隱專程去一趟漢水城,用不了多久我就知道他真實來歷了。”木蘭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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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難道就沒有一點線索嗎?”木林風心中略顯不快,莫名的急躁了起來,一旁的木蘭頓時冷汗淋淋,哆嗦的說道:“我們在調查他的身份來歷是發現了另一個線索。”
“是什麼。”
“陛下還記得上次木院長和那個呂凡之戰,上次呂凡與木院長交戰,最終不敵木院長,重傷逃走到現在還下落不明,而其後劉巖曾經帶人進攻漢水城,結果遇到了一名合道境修者,但是這名合道境修行者卻沒有主動發動進攻,而是眼睜睜的看著劉巖逃走,只是純粹的嚇唬了一般,這本來就很詭異。”
“你是說那個人就是呂凡?只是因為他受傷,所以沒有出手。”木林風的臉瞬間黒了下來,呂凡在他眼裡算不上是,但是當天的呂凡可是連太子也一同帶走,至今還不知道太子是否還活著。
這個威脅比起琅國還要大,至少在木林風的眼裡,他緊緊的握住拳頭,語氣更加冰冷:“那個廢物現在很有可能在漢水城咯。”
“臣還不敢確定。”木蘭將身子彎得更低不敢看木林風,身子發抖的更加厲害,木林風看在眼裡突然間不知道為何會輕鬆了下來:“既然如此的話,那個葉雲就更不應該留下來,遲早會是我心頭大患,你找個好機會,在皇城內除去他吧,不過在這個時候之前,讓駐守在漢水城附近的大軍隨時進攻。”
“是,臣一定會順利完成。”木蘭得到命令,心裡鬆了一口氣後,逃命般的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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