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耍流氓,是故意羞辱我,是這個意思嗎?”
“慾望和本能不一樣。”李微頓了一下,認真道,“想吻你是本能。”
他撇撇嘴,不說話了。
表面思索狀,實則被子裡的腳趾勾緊了被單。
他一頁又一頁地翻下去,盡是他腦內ai直白又真誠的想法,時不時配以李微露骨的講解,被單都快被扯竄了。
他翻到最後,看見倒數第三頁,放著一個問題:
什麼是喜歡?
上面有各種字典的字面解釋,甚至有牛津大辭典和說文解字的“悅”。
後面能看出是後補充的一句話:
王珏說,喜歡就是眼睛疼。
王珏:……
但他翻到下一頁,發現上面赫然寫著:
那我大概喜歡死他了。
“你犯規!”王珏像是見了外星人般稀奇,“你撒嬌……”
“畢竟真的疼死了。”李微辯解。
“這不是一樣的句式轉換嗎?”
“那你倒是摘了它,”王珏伸手去摸他的眼睛,“我幫你。”
“我不。”李微拒絕,“我會心悸。”
王珏壞笑,大膽調戲:
“來嘛,爺就想看你臉紅心跳。”
兩人不輕不重地打鬧了幾回合,王珏的手不經意間觸屏,翻到最後一頁。
最後一頁寫著:
什麼是愛?
“這份心情,你們正常人是怎麼稱呼的?”李微真誠地在向他的採訪團隊請教。
“愛。”很多人說。
李微對王珏道,“你曾對我說,人生意義在於感覺的實現,可是這種成就感和虛榮有區別嗎。我看慣了那些掙紮著來往於名利場裡的人。我不喜歡那樣。”
“有區別的。”王珏略一思索,“是內心平靜,浮躁的區別。”
“我曾經把世界上的人分為四種人。”他敞開了話匣。
“問心無愧是人上人。像我老師喜歡的伊比鳩魯,他說,真正的快樂是平靜。就像對一個人一見鐘情,淪為表面的見色起義。”他說到這裡,自嘲地笑了下,“比如想和一個□□並不是喜歡,可能是大腦神經在作祟。真正使人平靜下來的,其實靜態的情緒。”
“這就可以理解為,你是否在一段關系中可以付出靜態的情緒。就像,為了一個人做很多是喜歡,卻不一定是愛;想為一個人做盡天下所有事,但卻可以出於他的利益什麼都不做,大抵趨向於愛。”
“喜歡是洶湧的大潮,是動態;但愛卻是亙古的日月,是一種靜態。這種比它更深厚,更源遠流長的,大概就是愛了。”
“我懂了。”
“你懂了就好。不過你要切身實地地去做事,實際操作一下,自己體驗一下虛榮和平靜的區別。”
“我不是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