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聊得其樂融融,大頭插不上嘴,嚷嚷著繼續打牌。我又拿出一副牌,六人打“三扣”。這是我的發明,打法不變,每組三人,計分上改動一下即可。三幅牌、三人一組變化更多,更刺激。
大頭和安娜風頭正健,我就加入了這一邊,麗莎和孟寒他們一組。“三扣”更為複雜,常規的套路和技術優勢都被削弱,平衡了牌手的水平,牌局精彩紛呈,一幫人估計從來沒這麼專注地對付一副牌,直打得天昏地暗也沒分出勝負。
臨近傍晚,來了剛下班的小齊和殷紅。麗莎看天快黑了,起身遺憾地和大家告辭。我送她到門口,她在我耳邊輕聲說:“她本質上是個樂觀的人,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我覺得麗莎這話去掉“想的”二字才是她的本意。
最後來的是湖畔勞模光和被老爸替換回來的惠子。老媽做了滿滿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孟寒看了笑道:
“冬子不來虧大了!”——半吊子情聖今天中班。
席間氣氛很好,歡聲笑語飄蕩在客廳裡……觥籌交錯間電話鈴響,接起就聽到熟悉的歌舞廳的混響聲,是春燕打來的生日祝福。剛要掛,又聽到阿涵在喊別掛,說生日為什麼不叫他……
我總以為人生很長,有的是時間來做想做的事。然而人生也很短,它的不可逆性,讓每個階段都成為唯一。時過境遷,有些事,當時不做,以後再也不會去也沒法去)做了。
我要感謝老媽給了我這個契機,讓那些好朋友能在好時光裡愉快地相聚。我的生命裡還有不少個生日,但我不會忘記我滿二十四歲的這一天。
晚上睡覺前,老媽來我房間,讓我交代哪個是我女朋友。我說都不是。
“那個……燙頭髮的姑娘不是?!”她眼神就像在說別把我當傻子:“夏天你還帶她到家裡來為她過生日?”
記性真好。
“不是。”我也是真話。
“你要上上心了,虛歲二十五了,別隻顧著玩啊!”說得沒錯。
我忽然找到她一定要給我慶生的原因了。可惜,生活總是無奈的。又讓她失望了。
老爸也找我談了一次。
說最近他們交通系統成立了滬杭甬高速公路管理處,正在招人,說高速公路是新興行業,單位和待遇都不錯,讓我進去。
“幹個體戶不是長久之計,單位還是要找一個的,必須是正規單位。像舞廳這種地方可不行,私人老闆的都不行,沒有勞保,朝不保夕。”老爸語重心長,臨了還不忘奚落我一把。
本來我還有點興趣,但聽說進去是做無聊的收費員還三班倒,就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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