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敢了!”被狠狠罵了頓後,盜版帶的錢也沒敢問我算,老韓灰頭土臉地走了。
張凡回到店裡,氣好歹順了些,嘆了一聲:“其實也沒什麼,營業員本來也不是長久之計。”
我跟他說了波波在廣東批發卡口帶的情況,如果他感興趣我可以給他波波的大哥大號碼。他說暫時不會去外地。
我想他是為了小小。抓了抓後腦勺,心裡一時也不是滋味。
惠子上班的頭幾天我在店裡帶她熟悉唱片磁帶種類,以及面對不同顧客的技巧。她很聰明,基本上我還沒說完她就領會我的意思看上去象是我遲鈍了)。只是面對大多數唱片磁帶上的英文,顯然沒她妹妹利索,好在張凡基本有翻譯,慢慢琢磨吧。
我們也會聊到她們的過去。這主要是因為我到現在還難以相信安娜在植物園那個下午跟我說的苦慘經歷。沒想到在她姐姐這裡再次得到證實。
“我沒想到她還會對別人說這些事。”惠子神色平靜:“我跟她說過把這些事埋在心裡的。看來她對你不是一般的信任,超過了我的預料。”
“那天我生日,她給我帶來蛋糕和禮物,就是那盒磁帶。”她露出和藹的笑容:“看她的神情,我就猜到這丫頭一定有事,我故意沒去理會。果然,後來她忍不住跟我說了:她喜歡上一個人,眼裡是從沒有過的光彩——她很少那麼不由自主地開心過。我又高興又替她擔心……可也不忍心去阻止她。”
“她說結婚五年不能提出離婚,有這事?!”我還是不太甘心。
“連這也跟你說了?這瘋丫頭。”惠子親暱地罵了一句,起先帶著意外的眼裡又充滿了愛意:“我這妹妹以前沒交過男朋友,當姐姐的總覺得虧欠了她。所以她現在與你交往,我也沒去多說什麼。但心裡總是會想:今後該怎麼收場?”
是啊,怎麼收場?誰也回答不了,作為姐姐肯定不想妹妹再次受到傷害。所謂愛與傷害成正比云云,我完全明白。但悲劇的種子在我們相遇之時已在所難免地埋下了,世俗的子彈總會有一天向我們射過來。我的想法很簡單——在子彈來臨的時候,我希望能成為她身上的防彈衣。在這之前,還是順其自然。
“她說得沒錯,我們和男方家有協議的。”她神情又凝重起來:“老爸害死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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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自己過於殘忍,發誓從此不再提她們姐妹倆的傷心往事。
好事和壞事總是相對的。
對惠子的到來不開心的除了張凡還有飛仔。他始終認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而當他得知安娜已婚我不想瞞他),對她態度更是急轉直下,暗示她只是在利用我,讓我離她遠點。
考慮到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沒去解釋。也許有一天我會考慮他的建議,但不會接受他的看法。
夏天是個戀愛的季節。周邊的朋友們都有了意中人。
我遇到了久違的珠江,他已從化工廠辭職,一掃以前日夜不分、愁雲慘霧的樣子,容光煥發。我問他在哪兒工作,他說在外文書店的照片彩印店上班。我奇怪他選了跟他行業與愛好不著邊的營生,他壓低聲音告訴我是為了在外文書店裡上班的一個陽光女孩。原來他經常出入外文書店,暗戀上店裡的一個營業員,為了從長計議,他乾脆辭了讓他厭惡的國營化工廠工作,來到了書店大門口剛開張的彩印店。那樣,他至少可以天天看到他的心上人。
看來為了愛情他還是花了血本的。他知我也玩攝影,說以後衝交卷來他店裡,給我vip價:八折。
柯哲永遠是我等的榜樣,單位分了套婚房,已在籌備婚禮:可見學歷高、單位好、人帥是當時女性擇偶的主要條件;同學大頭也離開原單位進了市公交公司,正在基地學汽車駕駛。他說對一個新進來培訓的姑娘感覺不錯;小齊就別提了,由於也在酒店行業——國際大廈工作,近水樓臺先得月,身邊“妹妹”無數,但不知道哪一個姑娘只是借用了這個稱呼;連飛仔也與他們學校畢業的一個學妹打得火熱,經常出雙入對,招搖過市。
只有光和囡寶除外。囡寶是在尋找他理想中空中樓閣的女朋友;而光,在琳達之後彷彿就與愛情絕緣了。
我則步入了甜蜜的煩惱。
不按常理出牌的雲嫣會打亂我和安娜交往的節奏,雖然沒有再次“撞車”,但會讓我陷入情緒上的混亂。她常常會做在我看來瘋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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