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id ride, over stony ground來一場狂野的騎行,飛越崎嶇的路面)
sucust for ife, the circus es to ton索求鮮活的生命,一夥人來到這個小鎮)
e are tigike a river runs, ike a fire needs fae就像河水需要奔騰,就像火焰需要燃燒)
i burn for …而我為你燃燒)”
疾風,勁雨,山間蜿蜒的小路,往後飛馳樹和天空的影子,英國重金屬樂隊戴夫·萊帕德def eppard.又稱威豹樂隊)《ania》野獸)的歌聲……
這是江蘇境內的一段山路,為了趕時間,我和徐雙冒雨騎行——這是我們離開青島的第二天。
孤山之夜迷幻般的吻之後,雲嫣去了廣州。我剛萌芽的感情線又斷了。
我再次回到用唱片麻醉自己的時光,而且對一成不變越來越無趣的工作也產生了厭惡,開始重新審視自己這幾年的人生之路。請了病假在家清理思路,直到徐雙找上了我。
病假初期孟寒帶我看了他們家附近的幾個店面,我一直想找個地方東山再起,但那幾家場地太大,租金高,不太適合初涉者。想著這次回去首先要把這件事搞定。
一陣尖厲的高分貝喇叭聲竟然穿透了戴夫·萊帕德的歌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探頭往前看的時候,“幸福250”已經傾斜得不到40度,橫著往路邊的一顆大樹疾速而去,雨點、石子、泥漿、草根、樹葉如立體電影般朝你撲過來……
耳機已經脫落,勁風颳過,一輛貨車黑色影子如嘶吼著的魔鬼般一晃而過。巨響過後,“幸福250”紅色的碎片又如戰爭片中彈片一樣飛過來,好在我和徐雙在摩托失去控制的時候已被甩出去了,在溼滑的道路上滑行了八九米,翻滾到路邊的亂草堆裡。
世界一下子變得異常寧靜。
我腦中閃現出一個模糊的人臉,但無法確認到底是誰……
我從以為失聰的擔憂中醒悟過來——我聽到了刷刷的雨聲,像小時候寄養家庭裡搜尋訊號的半導體收音機……
我四腳朝天趟在草堆裡,雨水落在我的臉上。我睜開眼睛,手掌有點擦傷,兩臂都在,腿也能動,俯身坐起,心砰砰直跳:兩米開外就是三十多米深的陡坡。真險!
“徐雙!”我想起什麼,扯開嗓子大喊。
“我沒事。”一個平靜的聲音從十米開外的灌木叢裡傳來,宛如來自天堂。
我在亂草叢裡支起身子,看到徐雙摘下面罩已裂的頭盔,拍打著雨衣上的腐枝爛葉。也看到撞在樹上嚴重變形了的“幸福250”。
“我操!”一向好脾氣的他也控制不住,怒喝一聲,把頭盔像個籃球一樣摔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我還有點暈乎乎的。
“媽的貨車開到我道上來了。”
“車跑了嗎?”
“是吧。”
任何情況之下,好事和壞事總是相對的。
雖然摩托車已基本報廢,但我們還是很幸運:車沒撞上我們,我們也沒被甩下山坡,甚至是毫髮未傷。考慮到已無現場,責任說不清楚,加上通訊不便、肇事車也跑了,而我們更耗不起時間,只能放棄了報警,自認倒黴。
兩人如《動物世界》裡在雨林中棲息的黑猩猩一樣,耐心地在路邊的雨中等了近一個小時,終於來了輛拖拉機改裝的農用車,徐雙一個健步上前攔下它。駕駛員是一個黑瘦老漢,穿著“農都商廈開業典禮”的廣告t恤。徐雙跟他用當地土語溝通比劃了一陣,花了十元錢,把我倆連同嚴重損壞的“幸福250”、大包小包帶到山下一個小鎮的汽修鋪裡。
“前叉、軸承、輪胎、傳動都廢了,發動機還行但其他都得換,跟搞輛新車差不離。”修車鋪老闆個子矮小,身板結實,脖子上搭了條髒兮兮的汗巾,叼根沒嘴的煙,被燻得眯著眼含含糊糊地說著:
“很多配件都沒有啊,要跑城裡配,最後能不能修沒個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