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寫的。”她歪了下頭:“我練字呢。”
好吧!我覺得我們之間聊下去也不會有什麼亮點,就轉換了話題。那時剛與光在籌劃歌迷會的事,就跟麗莎說了。她很感興趣,說成立時一定要拉上她。而且她也有很多音樂磁帶要和大家分享。
咖啡店的這一次我們還算融洽。只是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就是麗莎在小青的問題上有所隱藏。
回家時星斗當空,夜色迷人。送到她家附近的一座古老的拱型石橋,這裡是大運河的支流,過了石橋就是香積寺麗莎的家了。我們倆剛把單車推上橋頂,麗薩站住。
她用令人心蕩神馳的眼神掃了我一眼,我不測其意。接著是她好聽的聲音:
“行啦,就到這裡吧,我自己回去好了!”
說完她已推車下橋,回眸一笑:“拜拜!”
我剛想跟著上前,她已跨上單車,輕盈地騎向巷子的幽深處,很快融入在夜色中……
就這樣,麗薩就像從沒在我生命中出現過一樣,消失了。
正值“樂友”歌迷會成立,忙著招收會員,出排行榜,寫樂評。當光把客房部會員名單報給我的時候,我發現沒有麗薩,就特意跑了七樓,囡寶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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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找你。”囡寶迎上來,從口袋掏出五元錢來:“這是麗莎的會費,昨天她讓我轉交你的。”
“她人呢?”我問。
“這兩天她調休。”囡寶說。
我沒在意,想著等她上班了再與她見面。當我再想起麗莎已是一週以後,居然還是大劉提醒我的。那天我在職工廣場遇到大劉,本來已擦肩而過,大劉忽然叫住了我,問我有沒見過麗莎。我說沒啊,
他嘀咕著:“她是不是辭職了啊?”
我這才覺得苗頭不對。
當晚我向麗莎家打了個電話,聽上去像是她媽媽的聲音:“她不在。”那態度好像我是這天第十個打電話找麗莎的人,彼此也沒多問。半月之後再打,回覆是:“她不在杭州。”
最後客房部解了謎:她辭職了,合同期未到,沒有一絲徵兆。
麗莎戲劇性地出現,又戲劇性地消失了。
就像一部落幕的舞臺劇:當大幕拉上,意猶未盡的你才發現自己只能起身離開。
她的秀髮、明眸、小酒窩和悅耳的話語聲,就這樣如大運河邊古石橋上的那個晚上,隱入了夜的懷裡。我曾經想在米蘭·昆德拉的小說裡找尋她失蹤的蛛絲馬跡,但很快發現連我自己都快找不到北了。
所以某個寂寥的晚上,我把杳無音信她的名字從歌迷會名錄裡劃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越來越真切地認為,她就是香積寺倒掉的東塔廢墟里跑出來的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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