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簡約的衛衣長褲,額前黑發略長,還沒有動筷,他雙手放在膝蓋上,安靜地垂著眸,給人以冷冷淡淡的感覺。
也不知道他的衣櫃裡面除了黑與灰還有沒有別的顏色的衣服。
書舒邊埋頭把湯放置到桌面邊想。
為什麼要埋頭。
因為手語烏龍事件就發生在昨天,她對他打出小心燙,稍後再喝的提示手勢,他問出那句什麼意思。
漂亮木頭肯定覺得她是一個奇葩之人。
要是他能臨時失下憶就好了,把昨天她的尷尬片段給忘記掉。
但好像,不行。
從書舒出現在餐廳起,原本沒什麼表情的少年察覺,掀開薄薄的眼皮,內裡漆黑瞳仁顯現,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書舒心裡不斷默唸。
然而她擺完湯,從左邊向右移動兩步,他坐著的姿勢沒有動,目光就跟著她平移兩步。
看看看,還看,不知道她很尷尬嗎?
書舒像是受不了這種“煎熬”,正當她想要看回去,用眼神理直氣壯反問這人看什麼看時。
剛抬頭,就在即將要對視前,他幾乎是同步地挪開了視線。
“……”
他,什麼意思。
還好,在這之後漂亮木頭沒再看她。
又恢複了那副之前什麼都引起不了他注意的冷清模樣,就好似,手語烏龍事件根本沒有發生一樣。
嗯,這樣最好了。
…
書舒發現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面板太白的人如果熬夜很容易會被看出來。
漂亮木頭就是,他的黑眼圈有些重。
書舒胡亂猜測。
該不會是天天在房間裡半夜打遊戲吧。
…
這天下午,陽光正好。
管家周伯在院子裡指使傭人做著什麼。
書舒走進一瞧。
幾個傭人人手一塊抹布在擦拭——魔方。
形狀不同,面數不同的各色各式魔方,足足有三大筐。
書舒好奇的問陶阿姨哪兒來這麼多魔方。
陶阿姨說那些都是小少爺的。
這書舒當然知道是漂亮木頭的,她問的是,弄這麼多是做什麼,有三十雙手也玩不過來吧。
為了收藏?
可書舒瞧著,那些就是很普通的款式,沒有什麼收藏價值。
直到某天,她才知道它們的作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