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小木頭,我以為他是個啞巴,不會講話。
然後我對他使了三天的手語。
直到第四天,他忽然問我,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啊啊啊啊啊。
尷尬。
一般善良的人都會為了避免別人尷尬而繼續假裝不會說話的吧,對吧。
所以,他不善良,他怎麼這樣子。」
——來自書舒儲存在手機備忘錄app裡,只有心血來潮才偶爾寫的日記之一。
“書音。”
有人喊。
書舒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是在喊她。她又做夢了,夢到了以前的事情。
那個時候,她的名字還叫作——書音。
“來啦。”
書舒起身。
是廚娘陶阿姨喊自己。
算了算時間,距離自己來到這裡到今天剛好第七天。
這棟別墅處於的位置十分僻靜,沒有鄰居,周圍不是山就是樹,且別墅裡只有一個主人。
就是那個漂亮的木頭少年。
他姓裴,叫裴渡。
大約也是為了怕冒犯,傭人們不會隨意談及主人家名字,在別墅裡都是統一喊他:
小少爺。
書舒不喊他名字,她在心裡管他叫漂亮木頭。
來到這裡這些天,書舒其實很少見到他,漂亮木頭除了吃飯,基本都只呆在房間裡面,不會輕易出來。
所以這麼白,是因為不常曬太陽嗎?
當小女傭的日子很清閑,這裡沒有森嚴的規矩,氛圍甚至也不錯,從管家到廚娘到傭人一共不過七個人,每個人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即可。
書舒只需要幫陶阿姨打打下手,有時候甚至不用。
陶阿姨是位性格親和的女士,有些小活兒她自己順手就做了不會喊書舒,因為書舒可以教她上三年級的小孫女做功課。
影片教學的那種。
前面提到過,這地處偏僻,別墅裡的傭人除了離職,否則都不能離開這裡,也不能回家。
有了書舒的輔導,陶阿姨小孫女的學習成績直線上升。
孺子可教?似乎非也。
陶阿姨哭笑不得地告訴書舒:“那個調皮的小人精就是瞧你長得好看,每天放學就催她媽媽打影片給我,說想要漂亮姐姐給她上課呢。”
…
書舒來到廚房。
陶阿姨指了指臺面上的東西,道:“小書音,幫我把這盅湯端去餐廳吧。”
“好嘞。”
午餐時間到了。
他應該從房間裡出來了。
果然,當書舒雙手託著託盤來到餐廳,偌大的餐桌前坐著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