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令晨各種針對他,是不待見?是討厭?
似乎都不準確,也許,是在怪他。
對,怪,責怪。
那麼在書令晨的視角當中,自己一定是做了什麼讓他覺得無法原諒的事情。
書令晨還不信任他,對他準備的三明治各種不放心,一串話下來先是明裡暗裡在懷疑他往裡面下了東西,然後那些描述,簡直就是電視劇裡拐賣情節的標配。
就生怕,自己也會像他說那樣,拐賣了他。
而書令晨又說過,慕音是他的前科。
那麼倒推一下,就是,是他“拐賣”了慕音這這件事,讓書令晨耿耿於懷。
裴渡說完後,對書舒道:“當然,我並沒有同令晨開誠布公談過,以上,是我的個人猜測,可能會有不準確的地方。”
“…………”
“等等。”書舒反應過來,問道::“你們倆什麼時候單獨接觸過?”
“在你和慕音來這邊科技館參加競賽。“裴渡說:“第二天下了雨,他沒有帶傘,我去學校接了他,今天上午,也是我帶他一起來的科技館。”
書舒:“……”
好小子,說帶了傘原來是撒謊的。
撒謊就算了,跟個破籮筐倒豆子似的話全被人套走了。
真是個傻狍子。
扶額jpg.
…
坦白局,繼續。
兩個人有片刻靜默。
此刻的他們,所有的關系與糾葛,已經全部在桌面上明確的擺開來。
裴渡口吻斟酌著,輕聲詢問:“你那時候,是怎麼出的事?”
因意外而亡故,那麼是因為如何的意外。
書舒怔了下。
她以為,裴渡上來會先問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被一把刀,從身後,捅死的。”書舒聳了聳肩:“然後,等再睜開眼,就十三年後了,也就是現在,以十八歲的狀態。”
裴渡瞳孔驟縮。
書舒說:“我當時沒有看到兇手的臉,不過回來後,我問過小晨,小晨記得,兇手是個精神病,激情動手,動完手後,當場自殺身亡,然後,這件事就這麼了結了。”
裴渡斂眉,正要啟唇。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結得太過幹脆,是不是受人指使的尋仇,我不確定。”書舒停默幾秒,說:“我當時,隱姓埋名,在離從前很遠很遠的地方生活,沒有任何社交圈,而舊名字的身份早就是死亡狀態。”
“……”
大概意識到後面那句話有點說多了。
保不齊這人又要順藤摸瓜,把她扒個底朝天。
書舒清清嗓子:“既然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那我就直說,你把女兒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