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巫曈疑惑的往前走去,手指拂過鞦韆椅,這裡好像應該有鐵鏽。繼續往前走,抬頭看著噴水的丘位元,視線落在挽弓射箭的手臂上,它的手臂怎麼是完好的?
巫曈忽然想起來她在什麼地方加過,“那兩個男人。”對了,家暴男和被家暴男消失後,鞦韆和丘位元出現過。
難道這裡是他們以前生活的地方?
或許是在夢中一切詭異都得到解釋,一切發展都正常。
巫曈繼續往前走,透過掛著蕾絲窗簾的窗戶看到裡邊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一位淺金色頭發,眼睛碧綠色的長相美麗的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臉還皺皺巴巴的嬰孩,依偎在一位身強力壯,滿臉慈愛的父親懷裡。
看起來很幸福。
巫曈眨眨眼,這樣幸福完整的一家絕對不會是剛才遇到的家暴男。
她回頭看向丘位元,他大大的眼睛看向遠方,手裡的弓箭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水花四濺,引來無數歇息喝水的小動物。
這是一個讓所有人稱贊的和睦之家。巫曈想。
這裡很好,沒有她要找的人。
或許她應該去找警察讓他們解決家暴男的事情。
巫曈這樣想著扭頭想看一眼那位幸福的母親,變化就在這一刻發生。
屋內的嶄新的傢俱蒙上時間的痕跡,那位看起來幸福的母親此刻臉上布滿疲憊和憔悴,嬰孩長大抱著一個破舊的玩具坐在缺了一條腿的沙發上。
她對著渾身酒氣的丈夫大罵著什麼,張開的雙臂滿是生活的疲憊,房間內幸福的痕跡除了幹淨的孩子,再也找不到其他。
巫曈皺眉,看著揮舞著手臂的母親和醉醺醺的父親,她有些擔憂身體,向前一步,臉幾乎要貼在玻璃上。
“發生什麼變故嗎?剛才明明很幸福。”巫曈喃喃。
就在這時,醉醺醺的父親似乎被喋喋不休的母親說的心煩,那雙往昔保護家人的臂彎,變作施暴的武器,一下一下重重砸在母親身上。
坐在沙發上玩耍的孩子像是被嚇傻般,汪的哭出聲,聲音吸引因為施暴而興奮的父親,他拿著酒瓶一步一步往不知道要發生什麼的孩子走去。
被打倒在地奄奄一息的母親,發出一聲悽厲的尖鳴,“no!”猛地撲上去。
酒瓶碎了一地,鮮血流了滿地。
孩子遲疑像母親伸手,母親緩緩閉上眼,身體重重倒在沙發一旁,手不捨的抓著孩子的手,血跡留在孩子手心。
那是不幸患難的母親對這個世界最後的留戀和不捨。
興致得到滿足酒意上頭的父親,心滿意足的發出沒有意義的嘟囔,隨意找了塊空地躺下來,不一會鼾聲震天。
房間裡只剩下孩子的哭聲,和“媽咪……”
“人渣!可惡!”巫曈在男人施暴的第一時間就沖了進去,但是那道看不見的屏障再次出現,將她們分成兩個世界。
巫曈只能無力的看著,保護在母親和孩子身前的身體一次一次被隔離開。
她和她們不在同一個世界。
“不要!”巫曈看著血流不止的母親和哭泣的孩子,嘗試著想要抬起她們的身體,但卻總是從旁邊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