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人不是來偷吃,而是來偷酒喝的!
反正又不是偷自家的酒喝,李想容沒了興致,轉身就走。
可惜,電視上逢偷聽必踩到東西的狗血橋段,竟被她給碰上了!
“誰!”廚房裡的男人道。
李想容望著腳下被自己踩成兩半的樹枝,只覺得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眨眼的功夫,那人就跳到了李想容面前,一把將想要跑路的她攔下。
李想容定定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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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來的小娘子,倒是有幾分膽識。”
他如今一身黑衣,一看就不是宮裡的人,尋常女子見到他,只怕會尖叫發瘋,可眼前的這個,卻一聲不吭就走,最關鍵的是,被攔下以後,竟然能如此淡然。
這讓男人生出了幾分興趣來。“哥哥我這裡有好酒,小娘子要不要陪哥哥喝幾杯?”
“對樑上君子,這點兒膽量還是有的!”
剛才在太后宮裡聽到白驚寒近況的那一刻,李想容腦海中頓時發出轟的一聲悶響,心神也跟著紊亂起來。
若非時刻謹記著自己正在宮中,正面對著一群東林王朝統治集團內部的人精們,輕易不得讓人抓住把柄,此刻只怕她早就那群婆媳們治罪了。
這會兒終於從太后宮裡出來,面對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偷酒賊,她再也不願壓抑自己,反唇相譏起來。“我看膽子不小的是你吧,敢來宮裡偷酒喝,也不怕被人抓起來關在天牢裡!”
“抓我?誰?”那人自大的笑了笑,“外頭那些巡邏的侍衛?不是小爺我自吹,放眼整個東林,能抓住我的,可沒有幾個。怎麼樣,小娘子你羨慕不?崇拜不?”
“嘿嘿,小娘子我跟你說啊,想當年,小爺我……”
李想容:“……神經病!”
煩亂複雜的心情被這傢伙牽引出來,便如覆水難收,難以再平靜下來。李想容不由深呼一口氣。
這傢伙既然能如此從容地在這裡吹鬍,就說明這會兒是安全的。
空氣裡傳來似有似無的酒香。
李想容突然間不知從哪兒來了膽量,竟提了裙襬,從窗戶上跳進廚房裡,目標直奔那張擺了各種酒罈的桌子!
“嘿嘿,你這小娘子,當真是有趣的緊!”
李想容懶得理他,抄起酒罈子,咕咚咕咚往肚子裡灌下去。
酒入愁腸,她只要稍稍一閉上眼,腦海中立即便顯現出慘死的孫師傅等人,以及被西金王子纏住的白驚寒的身影。
那種無計可施的無奈感讓李想容幾欲崩潰,她一發狠,狠狠甩了甩腦袋,再次咕咚咕咚灌進去好幾口烈酒。
“哎哎哎,我說你這小娘子,這些都是各地進貢的上等御酒,有你這麼喝的麼?”
男人也跟著再度跳進廚房。“喝酒這種事,得像小爺我這樣,喜歡喝酒才喝酒,你瞧瞧你,心裡裝著事兒,嘖嘖,跟牛飲似的,這是在糟蹋好東西啊!”
李想容絲毫不理會對方。不過片刻功夫,一小罈子酒就見底了。
男人目瞪口呆:“我墨衡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姑娘家家的這麼能喝!”
原來叫墨衡,這傢伙,居然就這麼暴露了自己的名字!
心知這個男人對自己沒有任何殺意,李想容懶得理會,又拿起另外一個酒罈,乾脆利落地拔掉了用紅綢包著的塞子。
“好!”
目瞪口呆之後,墨衡拍手叫好。“想不到在宮裡也能看到如此豪爽的姑娘,來來來,咱們比一比,看看誰更能喝!”
說罷,為了顯示自己更厲害一些,墨衡抄起一個位置靠近牆角的、體型更大的酒罈子,拔掉塞子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爽快!嗝——”
一罈子酒水下肚,墨衡只覺得周身都有些蒸騰感了。漸漸地,自己偷酒賊的身份也跟著忘在腦後,他舉著空罈子聲音也不由大了起來:“好酒!哈哈哈哈……”
周於禮從勤政殿裡出來後,正巧也想抄御膳房這條近路回去。
從假山旁的石子小道一路走來,突然聽到有說話聲,雖然聲音不大,但語氣卻頗為大膽放肆,這讓周於禮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