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這種物件兒,對於古代女兒家來說,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但是李想容不精通女紅,這個荷包,她整整準備了一個月之久!
這種事情怎麼能告訴他呢?
“問那麼多做什麼?”李想容嬌嗔地瞪了柳扶風一眼,也有樣學樣伸出手:“拿來!”
柳扶風於是從懷中取出一根白玉蘭簪子,親手別在李想容髮間。“也是我親手雕刻的。”
兩人相視一笑。
寒冷的冬夜中,雪花越來越大,北風呼嘯,二人之前卻流竄著一股脈脈的溫情。
“容容,我……”他微微頷首,眼底萬般柔情,皆垂罩在她清麗的面龐之上,越來越近……
“想容,快點回去休息吧!”林默見女兒遲遲沒有回房休息,便衝外頭喊了一句。
柳扶風笑嘆:“容容,還是得早點把你娶回家去!”
李想容又嗔視他一眼,把他往牆角推:“行了行了,快回去吧,我也該進屋了。”
春節一晃而過,立春之後,二十四節氣中的雨水也接踵而至。一年之計在於春,馬上就要到了最忙碌的時候。
如今多了一個鐘家還有四個新開的分店,採茶工作準備和貨物排程等等事宜多的要命,雨水剛過,李想容他們就忙活起來。
半月以後,驚蟄到來,採茶葉正式開始了。
春茶分早春和正春兩種。
早春茶又叫明前茶,採摘季節從驚蟄這一天開始。
李想容和柳扶風便帶著佟毓提前幾天回到保金縣。
上次離開的時候,保金縣的分店經過整頓,已經慢慢將之前因為趙家迫害遭受的損失彌補上去,這次再回來,遠遠地看著熱鬧非凡的店鋪,李想容自然十分激動。
“回來了!”李想容率先從馬車上跳下來,這裡的一切都是她自己費心打理才完成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自然感情更深厚一些。
穆老闆是開酒樓的,李想容上次離開之前,從他的酒樓中挖了兩個大廚,專門負責金縣分店的茶點。如今總店推出不少新品種,李想容自然也要將新品茶點的製作方法傳授給他們。
兩名大廚經油煙薰染多年,手藝早就十分深厚,僅僅三天時間,就將李想容的手藝摸索的七七八八了。
傍晚李想容剛剛品嚐完兩位大廚新作的點心,柳扶風就帶著六名漢子過來。
李想容放下茶盞,問:“這幾位是……”
“這是我從穆叔那裡調來的幫手,馬上就到了最忙的時候,單單靠咱們幾個,根本不行。”
穆叔身邊的人,自然對李想容和佟毓已經十分了解。
六人整齊地拱手,道:“主母,佟公子。”
李想容臉一燙。“……還是叫我想容吧。”
六人看向柳扶風,柳扶風道:“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六人於是又齊齊改口:“想容姑娘。”
“嗯。”李想容點頭。“接下來這段時間,就要辛苦諸位了,不知諸位之前可曾對茶藝一事有所涉獵?”
元良道:“他們幾個,都是公子精挑細選出來的,跟陳武和王安差不多。”
“那真是太好了!”李想容對佟毓道:“你去前廳將陳師傅和王師傅叫過來,同他們認識認識。”
片刻之後,陳武和王安來到後頭,“兩位東家,不知叫我倆來有何事?”
元良於是將這六人介紹給他倆。
陳武王安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幾位兄弟,歡迎你們!”
李想容帶著佟毓、陳武王安、以及六人熟悉了採茶技巧以後,明前茶的採茶工作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