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自己的政績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一筆啊!“快,快帶本官前去看看!”
“好!好!好!”親眼見證以後,京兆尹連說三個好字。“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想容言簡意賅:“用野獸夾子。”
京兆尹:“……”本官看不見你用野獸夾子嗎?
不等京兆尹開口,李想容又道:“大人適才說只要小女說的都是真的,就賞小女銀錢五百兩,不知現下可否兌現承諾?”
她臉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測地表情來,周身的氣場也完全放開。
前世身為總理的御用茶師,李想容的心志眼界都不比京兆尹差多少,兩世為人,她更是比尋常人多了幾分淡然和豁達。
此時此刻,李想容給京兆尹的感覺是,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而是一個有著強大靈魂,可以不畏權勢灑脫自在之輩。
這樣的李想容,讓京兆尹不由心生忌憚。
聽出李想容不願細說詳情,京兆尹乾脆順著臺階下,又拍了下驚堂木,道:“來人,去取銀錢五百兩給這位姑娘!”多年的官場生涯讓京兆尹明白一個道理:在天子腳下,不管什麼人,都不能輕易得罪!
因為,誰也不知道,一個看似普通的人背後,究竟跟怎樣盤根錯節的勢力掛鉤!
白花花的銀子放在托盤裡,被端到李想容面前,讓李想容笑眯了眼。
“多謝大人。”李想容領了銀錢,告辭離開。
看著李想容離開的背影,京兆尹招來心腹,小聲道:“去,小心跟著,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早在京兆尹派去查探真假的官差剛回來時,柳扶風就走出京兆府的大門,在對面的街道上等待李想容。
李想容帶著銀子出來,一抬眼就看到對面朝自己靜好而笑的男人。
她快步跑過去,將盛放銀子的包袱遞給他:“幫我提著。”
嗯,包袱也算包包。男票就該幫女票拎包。
柳扶風寵溺地接過,扶著她上了馬車。
走了大約百十來米,元良突然隔著車門道:“公子,後面有人跟蹤!”
“甩開。”
“是!”元良扯了扯韁繩,“公子,您和姑娘坐穩了!”
話畢,手中的鞭子啪的一聲打在馬屁股上,馬車頓時飛奔而去。
元良故意反方向繞路,駕著車一路七拐八拐,很快就甩掉了京兆尹的人。
而後,元良將馬車停在隱蔽處,李想容和柳扶風下車,另外繞路往客棧走去。
“想容姐!想容姐,是你嗎?”離客棧還有一段路時,不遠處突然傳來白驚寒驚喜的聲音。
李想容循聲望去,只見二三十步開外,白驚寒正從轎子裡探出腦袋,衝自己招手。而她的身旁,坐著一位氣度端莊,眉眼間隱隱帶有一股英颯之氣的婦人。那婦人與白驚寒只有三分相似,與白驚羽卻像了十之六七。都說女肖父,兒肖母,據此,李想容猜測,這位婦人應該就是白家兄妹的母親了。
好友相見,自然要上前暢聊一番。
李想容和柳扶風走了過去。
“這位想必就是伯母了,伯母好。”兩人同白驚寒的母親見禮。
“娘,這個就是我想容姐。”白驚寒興奮地同母親介紹著。“這位是柳公子。”
“你這丫頭,剛才還悶悶不樂地拉著我出來散心,現在看見朋友了,終於舒坦了?”白母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起面前的少女來。
只見眼前的少女眉目如畫,溫雅中透著幾分聰慧,最出彩的是她那雙眼睛,裡面有著過盡千帆的通透,又有著小女兒的清澈。
這樣的女孩子,很難讓人心生厭煩。
白母心中暗暗讚許,難怪,難怪自己的一雙兒女都被她所吸引!
只是……
白母若有所思的看向想容身旁的俊逸青年。
哎!
“難怪我家這兩個不叫人省心的孩子成天唸叨你們,今日一見,兩位果然是人中龍鳳,都是難得一見的好兒女!”
“嘻嘻。”白驚寒過去挽住李想容的胳膊。“我想容姐最好了。”頓了頓,意識到自己漏了柳扶風,趕緊又補充道:“柳公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