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不知當年有個富商打過那些茶樹的主意,卻無功而返,後來也去了不少人,沒一個能摘走一片葉子的。
就在眾說紛紜之際,李義樂呵呵的從人群后走了出來,“這不是劉兄嗎?來清河鎮怎不跟我打聲招呼啊,想買茶葉還不簡單?阿福,還不把我準備的好茶拿來。”
阿福當即遞上剛準備好的綠茶,緊跟著,李義又將泡的茶遞了過來,道:“劉兄,嚐嚐我這兒用新法子做的茶?”
劉今一看,只見茶水碧綠,跟李想容的比,少了幾分通透感。
但他與李義認識多年,生意上來往不少,即使已經喝不下了也要給幾分薄面。
接過杯子,淺淺啄了一口,可就是這一口喝進去後,下一秒就被他噴了出來。
“噗——”
李義正巧站在他面前,被噴了個正著,眼看著還有兩根茶葉掛在鬍子上。
“抱歉抱歉!”劉今忍不住咳嗽起來,一邊忙著道歉,一邊讓人找清水。
一時間,所有人都傻眼了,只有李想容面色淡淡,恍若這一切跟自己無關。
李義臉色很是難堪,又聽到劉今道歉,這才緩和了些,接過阿福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臉。“劉兄想來是喝不慣,不過這茶味道……”
話還沒說完,劉今就擺了擺手,好不容易灌了一口清水,面色為難的看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我說老弟,你這綠茶是跟著李丫頭學的?味道著實不太好。”
劉今到底是生意人,沒說很難喝已經算很給面子了。
其實若他沒喝剛才李想容那杯也就罷了,前者如同一杯仙釀,你後面就給我灌了一杯馬尿,這麼大的落差感,換了誰也受不了啊。
可這話一出,剛才還在指責李想容的那些人就覺得古怪了。
看著這一幕,白驚羽率先笑出聲,“哈哈哈,偷學的就是偷學的,一喝就知道好壞嘛,是不是,小丫頭。”
說著,衝李想容看去。
後者嘴角微勾,原本以為謊言被攻破還需要一會,誰料半路殺出個劉今,兩種不同的態度直接說明了一切。
“看來還真是那丫頭的茶葉好喝一些?”有人狐疑道。
“我看是,不過我聽劉今剛才似乎說是李義學了那丫頭的做茶法子?到底誰偷學啊?”
“切,一目瞭然嘛,那丫頭之前賣的白茶就供不應求,肯定是李義偷學了她的。”
聽著這些人的風向轉了,李椒一陣窩火,也不管劉今是什麼身份,忍不住瞪了一眼,朝白驚羽狠狠道:“我家不知道做了多少年茶生意,這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們……”
白驚羽正要說話,又是幾人推開人群滿頭大汗的擠了進來。
李義當場一愣:“張兄,李兄,錢兄,還有趙兄,你們怎麼來了?”
李椒一見,突然反應過來似得,小臉一樣,得意道:“爹,這幾位叔伯定是知道咱們今日賣新茶,所以前來捧場了。”
這話說的不假,本就是曾經的大客戶,李義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朝阿福使了個眼神,叫他去裝茶。
“哈哈,幾位想買新茶讓下人前來知會一聲便可,怎能讓你們親自跑一趟呢。”李義笑眯眯說道,又斜睨了李想容一眼,心情不言而喻。
卻在這時,走在最前方的華服男子擺了擺手,急忙走到李想容面前。
“想容姑娘,我預定的那種綠茶還有沒有?再給我來幾斤!”
“我還要兩斤紅茶!”另一人人還沒到,聲音卻先傳來,“不瞞你說,昨才泡了些紅茶準備嚐嚐,誰料我那夫人嘗過後說味道甚好,硬讓我再買一些去送她在京城的親戚。”
“哈哈,張兄說的不錯,這茶葉我也準備多買一些送到京城去呢,不如一起?”
很快,第三個人也上前說道。
李想容眉眼帶笑,聽著幾人的話,分別裝好,將茶葉遞過去,囑咐道:“眼下天氣炎熱,諸位切記好好儲存,否則茶葉會失了原由的味道。”
“好的好的,這些昨日已經交代過了,想容姑娘可真會做生意啊。”
幾人忙點頭,這才讓追上來的下人將東西拎好,不由感嘆道:“姑娘一身本事,咱們清河鎮可真有福氣。”
“還好咱們來的早,不然指不定買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