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不出話了?”李椒昂頭道:“爹,雖說曾經是親戚,但人家也沒把咱們當親戚看,炒茶之法本就是咱家研製的,憑什麼讓她學了還不讓說。”
“算了算了。”李義擺擺手,狀似無奈道。
白驚羽和丁二牛簡直目瞪口呆,就連林默都差點懷疑是不是真有此事。
卻見李想容淡淡一笑,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茶葉和茶具卸了下來,“這位大叔說的對,客人一喝便知,究竟誰是偷學的,那就由大家來評斷了。”
說到炒茶,就算李義再天才,做出的味道也絕對不會比她好,再者,還有他們沒見過的紅茶,一會謊言不攻自破,她都懶得說。
圍觀的人正準備看好戲呢,誰知道李想容接了這麼一句就不理會了,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李椒哪能罷休,雖跟在李義身後往自家商鋪而去,但嘴裡還是咕噥道:“爹爹您這般好心,但別人未必領情啊,難道忘了她們是怎麼被趕出家門的?”
李義突然回頭,忙道:“椒兒,休得胡說。”
這時,李椒很是“乖巧”的閉上了嘴,兩人消失在商鋪門口。
“原來那個女人是被趕出家門的?”
“你才知道?”身邊人很是得意道:“這事兒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呢,怎的這母女兩好好的就出去住了,現在才知曉是做了偷兒。”
“想來那李德現在雖落魄,但還是有一腔正氣在,受不了妻兒這般,所以才寫了休書。”
丁二牛聽得抓耳撓腮,想忙辯解,無奈那幾人聲音越說越大,以至於更多人討論起來。
女人被休原本就是一件很難以啟齒的事,林默還敢這般大張旗鼓的出現在眾人眼前,一下子引來不少白眼。
“我要是她,早就尋了白綾自盡了。”
“到底是京城來的人,可比咱們小地方的人心寬多了。”
“你說這娘兩怎就做出這種道德敗壞之事呢,哎,可惜了那張臉。”
“長得再好看又有什麼用,偷兒就是偷兒,還記得前些日子這娘兩跟李老闆鬧上公堂,現在看來,還是人家大肚啊。”
“還有臉來人家門口賣茶葉,嘖嘖,這種茶葉,白送我我都不買。”
一人氣憤不已,說著,伸腳往最旁邊的位置一踢,茶葉頓時被打翻在地。
白驚羽見狀,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直接將他攔在面前,滿臉怒火看他,“道歉!”
那人見他只不過十幾歲的年輕人,也就沒放在眼裡,伸手一推,嚷嚷道:“小屁孩,別擋道。”
誰料這一推沒把白驚羽推開,反倒被後者彈了回去。
他一尋常百姓,哪裡是白驚羽的對手?
面前年輕人面色冰冷,一雙眼瞳之中,散發著一股子殺氣。
那人瞬間腿軟,心虛道:“你……大白天的還想殺人不成?”
“小爺對你的人頭沒興趣,不過這些茶葉,你除了要賠付之外,還得道歉,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