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剛踏入辦公室,一隻大手冷不丁從背後伸出,掐住她的脖子。
那股力量蠻橫且兇狠,令她呼吸受阻。
然而,梁今禾卻出奇地鎮定。
在這種時刻,她心中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平靜。
她和judas總要做個了斷。
梁今禾討厭長久的拉鋸戰,不如一次性算清楚來得好。
judas惡狠狠地質問:
“背叛者?你憑什麼這樣說他,你怎麼敢?連死人都利用,annabea,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爛人。”
梁今禾在勉強吸入的稀薄空氣中嘲諷地勾起唇角:
“judas,你怎麼越來越沉不住氣了,我才講到一半呢,關於我的酒,還有更多更深的寓意,難道你不想聽嗎?”
judas猛地放開她,從二樓的辦公室窗戶看向底下忙碌應對人群的夏惜:
“這就是你新選的合夥人,一個愚蠢的女人。”
梁今禾反唇相譏:
“你才是個蠢貨,judas。”
梁今禾露出高傲的嘲諷姿態,她一貫都是這樣的做派,這明顯激怒了judas。
他的中文說得很好,甚至能清楚地一字一頓的歷數她的罪行:
“給流浪漢喝的酒,親民的冰酒,真可笑,你心裡明明瞧不上這些人。”
“你瞧不上羅賓森,但哈桑老爹喜歡他的流浪漢手下們,所以你也裝出一副喜歡那些下等人的模樣,籠絡羅賓森這種人,現在甚至弄出這樣一場可笑的盲品會。”
“讓我猜猜你是打算怎麼利用這場盲品會為自己掙得名譽?”
“你的大客戶亞歷山大,你會告訴他,這是一次大膽的嘗試,在他面前極力表現自己的與眾不同;”
“你的投資人沈昭,你會跟她說,讓流浪漢愛上冰酒,對她的換屆選舉有極大的好處;”
“哦,還有哈桑,你再一次討好了他,因為他也曾經是這種下等的流浪漢。”
judas用仇恨的目光盯著她,喊她的中文名字,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叫過這個名字了:
“梁今禾,你明明瞧不起所有人,虛偽、卑劣,見死不救,令人感到惡心。”
梁今禾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唇角溢位一絲笑:
“見死不救?救誰,救他麼?救一個賭徒?一個商人會選擇把自己的錢扔進無底洞裡面?”
那抹笑容如同致命的催化劑,judas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崩潰:
“shut up!daerchants!fuck those erchants! don&039;t ention this ord again.”
閉嘴!去t的商人,別再提這個詞。)
他的臉憤怒得扭曲成可怖的模樣:
“他是我的愛人,是你的朋友,是我們的合夥人之一,可你,annabea,該死的,你放棄了他。”
“你根本不是什麼成功的商人,你只是個冷血的瘋子,你的精神問題從來都沒有好過,你就是一個瘋子!該死的!”
在相當早以前,梁今禾意識到梁家和梁柯都不可靠的時候,她就已經暗中用自己的小金庫向國外投資、做生意。
judas和他的男朋友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她的。
從一窮二白到錢生錢、錢滾錢,梁今禾擁有過梁柯無法察覺的財富。
她還教judas中文,教他如何討得梁柯的歡心,否則梁柯怎麼可能同意一個外國人做莊園的職業經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