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浴缸中微微調整了一下身體,方便用嘴去親他的臉:
“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現在的我們很和諧,很快樂,這不夠嗎?”
他轉過頭,不讓她沾著水的吻落到臉上,再次問:
“餐廳的事情,為什麼不讓我幫你?”
如果梁今禾向他提出請求,他會幫她順利地解決所有事情,無需像現在這樣花心思來同幫派交涉。
精明的商人選擇繞遠路,而放棄了近在咫尺的助力。
如果說梁今禾是想要證明自己獨立厲害,謝其山只覺得這是騙鬼的話,她的性格根本不會這樣。
她本就是個自信心爆棚的人,內心早就覺得自己厲害得很,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方式向任何人證明。
更何況,她愛他的身體,充分享受了;她愛他的助力,卻開始嘗試不去利用。
梁今禾笑了笑,笑容似乎有些無奈:
“你這人怎麼這樣,先前我利用你,你生氣,現在不利用了,你也不開心。”
謝其山卻思路清晰地問出一句:
“我們的關系,微弱得除了床上這檔子事,現在幾乎沒有其他聯絡了,對嗎?”
她只是邀請他一同來狩獵,而不請求他提供其他幫助,只有一種解釋:
她不願意同他深度繫結,隨時打算解綁走人。
那就是他聽到的那句[談戀愛就是要分手的。]
梁今禾側過頭,同他接吻,他也迎上去,一記長長的吻過後,她說:
“咱們最近做的太少了是不是,你怎麼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想法,”
他當然不相信這樣的話,梁今禾在這邊的事業尚未完全成功,她怎麼會捨得不利用他呢。
可是她要如何在不深度繫結的情況下,利用他的勢力。
或者她真的幹脆不再利用他了,這是分手的前兆麼,但短時間內,梁今禾不會回國。
他猜不到她的想法。
謝其山並不喜歡猜測這種事,他停下按摩的手:
“梁今禾,我們談談。”
梁今禾犯困地打了幾個哈欠,她困得腦袋都抬不起來。
她隨便回答了句什麼,謝其山沒有聽清楚。
但當他把耳朵湊近的時候,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謝其山看著她的睡顏,她再一次把他的問題糊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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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獵的第二天中午,梁今禾被羅賓森請去用餐。
梁今禾精心打扮一番,充分展現自己對這餐飯的重視,她知道羅賓森這是要引她去見幫派的人。
她跟在羅賓森身後走,隨口問了句:
“羅賓森先生,我應該怎麼稱呼他?”
羅賓森道:“我們都叫他哈桑老爹。”
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他是個很好的人。”
梁今禾笑了笑,真有趣,羅賓森說自己幫派的老大是一個很好的人。
在哈萊複興區這種利益糾葛複雜,同當地官員有勾連、摸爬打滾多年的人,竟然被自己的手下稱作一個好人。
羅賓森又道:“annabea小姐,很感謝上次您送我的書,那是一本不錯的作品。”
梁今禾揚起一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