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其山通常不參加內部聚餐會,因為他不是梁今禾的員工。
但每次架不住bob軟磨硬泡。
這次bob也同樣拉著謝其山去聚餐,他念唸叨叨:
“xie,今天annabea的好朋友來啦,我跟你講,他做的草莓奶油蛋糕特別好吃……”
謝其山說:“我不喜歡蛋糕。”
bob強調:“是草莓奶油蛋糕哦。”
謝其山仍然拒絕:“我不喜歡草莓、不喜歡奶油、也不喜歡蛋糕。”
bob發揮終極撒嬌大法,硬拖著謝其山到草坪上。
事實上,還沒走近草坪,謝其山就聽見一陣愉快的笑聲。
陽光為這片草坪鋪上了金色的絨毯,瑪妮莊園的所有人圍聚在此,漂亮的草莓奶油蛋糕被擺在草坪上的露營桌,潔白的奶油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新鮮的粉紅草莓鑲嵌其中。
夏惜一隻手迅速地從蛋糕上挖起一大塊奶油,嬉笑著朝bob抹了一把,bob放開強行拖著謝其山的手,也不甘示弱地回擊,雙手沾滿奶油,張牙舞爪地開始給周邊的人抹奶油。
所有人都加入戰局,只有謝其山不打算參與,轉身打算回去。
亞歷山大護著梁今禾躲避奶油攻擊,不料動作幅度太大,將梁今禾一推。
梁今禾重心不穩。
亞歷山大緊張地喊了聲:“annabea!”
一隻手接住梁今禾,她的腰牢牢地落在大手的掌心中。
四目相對。
謝其山的喉嚨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
梁今禾今日穿了條吊帶長裙,抓住他正巧遞過來的手臂。
她的腰特別軟,用力抓住他的手指縮緊,讓謝其山感到一絲貓抓的疼痛。
癢癢的。
兩人呈現出標準的英雄救美姿勢,偏偏他的視角能看到鬆垮領口處的風光。
他五官完全僵住,立刻移開目光,將梁今禾扶起來。
等梁今禾站穩,謝其山一點兒都沒猶豫地轉身就走。
bob在後面喊他,他卻只顧著將手插進褲兜,頭也不回。
關上房間的門,謝其山靠在牆壁上,喘息。
他看向自己握住那抹軟腰的掌心,閉眼,腦子裡全是梁今禾身形不穩的晃動。
還有他無意間看到的風光像翻湧的雪白浪花。
謝其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小腹處傳來緊繃感,肌肉像是被拉緊的弓弦,每一塊腹肌似乎都在不自覺地收縮,從肚臍周圍開始,向兩側蔓延開來,形成緊實的區域。
這種緊繃感並非是因為疼痛,而是源自身體深處的本能。
他覺得自己特別糟糕,那種糟糕的感覺再次浮現,像洶湧的將他淹沒的潮水。
怎麼能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
謝其山仰頭,皺眉。
然而,脖頸上的兩根青筋像是被喚醒似的,迅速地凸顯出來,沿著頸部的線條蜿蜒而上,清晰可見,微微賁張。
他想起前幾天專門前來瑪妮莊園打理那片玫瑰花的花藝師。
昨晚他聽見bob和夏惜說,那是梁今禾專門為跟她約會的男人準備的。
梁今禾很寶貝她那一片花,但她竟然預備送給亞歷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