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非主流社會小太妹沒皮沒臉,天天在牆頭報道,但她仍舊被這個舉動傷到。
沒過幾天,小太妹自覺地放棄追求。
大院兒的牆頭再也沒有出現過那個五彩斑斕的爆炸頭。
那是謝其山在成年以前,見過最大膽的女生。
發小說:[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家裡不會同意我跟她,既然沒有結果,何必要開始。]
謝其山也這樣覺得,沒有結果的感情會成為經年記憶裡的一道傷疤,他不想平白無故地在完好無損的身體上多一道傷疤。
因為害怕凋謝,所以不願意綻放,這是他的選擇。
有人選擇猛烈地綻放然後凋謝,他選擇不綻放,這是他的自由。
然而,他發現,如果是梁今禾,她甚至不會在牆頭偷看,更不會因為情書被撕掉而傷心,她只會跳下牆,把看中的男生抱著一頓猛親。
因為她不是簡單的沒皮沒臉,簡直是沒心沒肺。
在第五天的清晨,梁今禾終於在她日常的起床時間前兩小時,離開溫暖的被窩。
早起的痛苦,簡直痛得令人發指。
梁今禾為了讓員工們避免早起的痛苦,特地調整過瑪妮莊園的工作時間,可是今天她卻破天荒地早起,而且為了防止自己開門後又折返回溫暖的小床,她甚至把鑰匙鎖在了門裡。
她想,她真的是下了好大的決心。
在bob生無可戀、一臉我好睏還想睡的表情中,梁今禾搶先一步,沖到了謝其山的副駕駛。
她像一陣風,拉開車門,坐上去,繫上安全帶,一氣呵成。
盡管她還穿著睡裙,裹著披肩,亂糟糟的頭發炸毛似的立起來,但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正對上坐在副駕駛正對上謝其山平淡的眉眼。
bob吃驚地連嘴巴都忘了閉上。
他拉開後面座位的門,在詭異的氣氛中,認真思考自己是否應該坐進去。
最後他沒有坐進去。
因為梁今禾露出友好的微笑,告訴他:“bob,我和xie有正事要說。”
bob摸了摸鼻子,自覺地走開。
車內。
謝其山不看她,聲音很冷:
“有什麼事?”
梁今禾盯著擋風玻璃前的風景,這人的語氣冷得像是數九寒冬裡的大雪,她起這麼早並不想被這樣冷淡的態度迎頭暴擊。
晨霧如輕紗般籠罩著莊園,鐵鑄的大門欄杆上掛著晶瑩的露珠。
沿著鋪滿鵝卵石的小徑,兩旁的草地濕漉漉的,嫩綠的草尖上掛著搖搖欲墜的水珠,每走一步,都像是踩碎了一地的珍珠。
她是不是在不經意間踩中了小狗狗的尾巴,讓他某種珍貴的東西變成了一地不值錢的珍珠。
是在幾天前,還是更早之前呢。
梁今禾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
“我想好了,你說我不用心,不想被我不用心地玩兒,那如果我用心呢?”
謝其山冷冷道:
“用心地玩兒我?”
梁今禾皺眉,這人腦子裡怎麼都是被她玩兒,她什麼時候表達過這種露.骨陰暗的想法,根本從來沒有。
起床沒有喝一杯香蕉奶昔,現在有點兒渴,她舔了下嘴唇,耐心地糾正他:
“用心地談戀愛。”
她說得更明白些,防止他再次誤解:
“我想和你談戀愛,從一開始就說了,現在還是這個想法,我承認我之前是想要走腎不走心的戀愛,但現在我想走腎,也走心,雖然這僅僅只是一次戀愛,但我會用心,在過程中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