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真是瘋了,才會在這裡忍受她的撩撥。
他心底有聲音在狠狠嘲笑他,簡直完全失去了自我,這就是赤,裸裸的犯賤。
梁今禾終於勉強拼湊出幾個完整的詞句,她企圖安撫謝其山:
“我們可以談戀愛,我希望你當我的戀人,或是情人,都可以。”
這樣的說法她字斟句酌,自覺沒有任何問題,
然而,謝其山硬朗的臉部線條因為咬緊的牙關微微起伏,靜謐幽沉的雙眸幽邃,像深不見底的潭水:
“不,在你心裡,我既不是你的戀人,也不是你的情人,你對我沒有任何一點真心。梁今禾,你這麼不用心,憑什麼這樣玩兒我?”
他的心情很糟糕,她放了一把火,他想讓那把火燒掉心底不該出現的野草,可是野草春風吹又生,甚至更加瘋狂肆意地生長。
梁今禾的心咚咚地跳,她心底隱秘的角落被他敏銳地揭穿,她的第一反應卻不是無處遁形的羞愧。
而是擔憂。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擔憂,但她真的很想解釋。
謝其山卻一錘定音,給她的蠱惑下了結論:
“梁今禾,我當不了你的狗,別再打這樣的主意。”
梁今禾對上他的眼睛,那雙眼波瀾不驚的幽靜散發出一種令人心顫的壓迫感,仿若凜冬寒鋒。
她意識到,他真的生氣了。
往日無論是言語挑逗,還是肢體接觸,他其實都沒有真正生氣過。
梁今禾突然有點兒慌,怎麼把可愛的狗狗摸成了炸毛的貓,她本意不想這樣。
她顫著手指把他的紐扣繫上,替他遮住被她咬到的地方:
“我不是故意的,沒有把你當狗,談一場戀愛而已,如果你不願意……”
謝其山將衣服從她的手裡拽出來,這幾個字的語氣格外重:
“不願意。”
他轉身留下冷冰冰一句:“跟在後面,再遇到危險,我就不插手了。”
即使曖昧的痕跡遍佈脖子,衣服也鬆鬆垮垮一副淩亂地模樣,謝其山卻大踏步向前走。
梁今禾跳下洗手臺,連忙跟上。
深夜,梁今禾鬱悶地用被子捂住頭。
事實上,他和她的撫慰犬也有太多的不同。
她想,哄一鬨吧,男人,哄一鬨應該就好了。
但謝其山明顯下定了決心要和她保持距離,早上她沒起就拉著bob去釀酒廠,晚上他睡了才帶著bob回來。
bob明顯不適應這種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生活節奏。
中午吃飯的餐桌上只有夏惜和梁今禾兩人,夏惜說,bob肉眼可見地憔悴,至於謝先生,一如既往地沒表情、不說話。
梁今禾的思緒早就神遊到天邊:
“惜惜,如果有一天我惹你生氣了,你希望得到什麼樣的道歉。”
夏惜問:“什麼程度的生氣?”
梁今禾想了想謝其山鐵青的面色:
“被踩踏界限的那種生氣。”
夏惜無法理解。
梁今禾指著在腳邊打滾兒的大黃說:
“比如大黃對著我翻肚皮,表示親暱,但我卻上手直接摸,類似於它只是允許我跟它握手,但我卻直接摸了它的隱私部位。”
夏惜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