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夏禾就要走,紀檸趕緊起身抓住她的手腕。
夏禾低頭看向她的手,紀檸趕緊放開,焦急地問:“你真的要把股份賣給我大哥嗎?”
“確切地說,是賣給安順控股。”
“可安順是大哥的公司。”
“那又怎麼樣?”
“你怎麼可以把股份賣給我大哥?”
“為什麼不能?我自己的東西難道還需要你來替我做決定?”
“你可以賣給我哥!”
“你哥吃得下嗎?”
夏禾嘲諷地看著她:“把你和紀辰所有資産加在一起可以買到3嗎?”
紀檸雙手握緊,反問道:“既然你要賣,那當初夏叔叔宣佈破産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賣?現在就算錢打到你的賬戶上,你用得安心嗎?”
夏禾短促的笑了聲,來到紀檸面前,問道:“想知道我為什麼答應見你嗎?”
她抬手給了紀檸一巴掌,說道:“我早就想打你了。”
紀檸捂著臉,憤怒的瞪著她:“夏禾,你不要太過分!”
夏禾嘴角笑容不變:“你可以打回來。”
紀檸站在原地沒動,夏禾諷刺的扯了扯嘴角:“不敢嗎?是知道自己虧心事做得多嗎?”
紀檸咬了咬牙,想到自己和哥哥如今的處境,不得不忍耐脾氣,說道:“即使你現在變得不可理喻,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哥,他是真的很喜歡你,如果你不喜歡我,我們以後可以不見面。”
“你們想吃絕戶的心思太明顯了,”夏禾拿起自己的包,最後看了紀檸一眼,“一輩子為別人而活還樂在其中,你真可悲。”
紀檸站在原地看著夏禾離開的背影牙都要咬碎了,她這輩子從沒像今天這樣難堪過。
夏禾離開咖啡廳就直接回了酒店。
對於紀檸,曾經她激不起一點情緒,不喜歡也不討厭,最多也就是覺得她無聊,整日戴著面具,連自己的脾氣都沒有,如今她倒是真真切切地覺得紀檸可憐又可悲,二十多年,在父母日複一日的暗示下,她已經預設自己要為哥哥的事業奉獻一切了。
收拾好行李,看到行李箱內側貼著的她和父母的合照,夏禾扯了扯嘴角,真的很可悲,無論什麼年代,都有被父母操縱的傀儡。
陳向松是在中午休息時才知道徐總被停職了,他下意識想起夏禾,要給她打電話時才想起來她此時應該在飛機上。
周航也覺得不可思議,對方雖然不是公司一把手,但也不至於說停職就停職吧?有這麼巧嗎?
“老陳,你說有這麼巧嗎?”周航問道。
陳向松看起來很平靜:“不知道。”
周航看了看他,突然就想起夏禾:“你說會不會是夏禾,畢竟她家以前……”
“不清楚,想知道你可以等她回來自己問她。”
“問就問。”
周航覺得十有八九就是夏禾做的,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夏禾父母破産的事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她,而且她父母雖然走了,但人脈還在,她性格不錯,如今又是孤身一人,難保別人會不會看她可憐而幫助她。
下午陳向松要見客戶,夏禾就帶著劉姨祖孫打車回了永安路。
三人一到家,就各自忙開,夏禾和劉姨忙著打掃衛生,涵涵忙著給奶奶幫忙。
緊閉的窗戶一推開,瞬間湧入一股熱風,夏禾趕緊到入戶門那邊把北邊的窗戶也開啟,穿堂風一過,房間瞬間變得涼爽。
風吹動窗簾,吹到夏禾臉上,她一下扒拉開,眼前直接大變活人。
與窗外的人對視片刻,夏禾才從記憶中找出這個只見過一面的人,似乎是陳向松的妹妹?
“什麼時候過來的?”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