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派出所時夏禾正好打來電話,因為是在派出所,他不好隱瞞,就只能簡單說了下情況。
回到家,兩人不約而同地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周航家裡,他剛洗完澡出來就聽到佟言說道:“我們以後還是不要結婚了吧?”
周航:“!!!”
他要殺了那個老變態!
另一邊,陳向松回去就給夏禾發了訊息報平安,一直到睡前都沒有收到夏禾的回信,他便以為她是已經休息,心裡雖然有些失落,卻也沒再打擾她。
申城,掛了和陳向松的電話,夏禾就給鄭鴻去了電話,她認識的人中,也就鄭鴻在文化傳媒領域人脈最廣。
陳向松雖然沒透露太多東西,但夏禾已經猜到部分真相,這種事情在職場上並不罕見,只是大多數受害者會因為各種理由被迫選擇沉默。
夏禾是淩晨時給鄭鴻打的電話,隔天上午九點,對方回了話,正在被拘留的,中興出版的徐總被停職了。
夏禾鄭重地對鄭鴻表達了感謝,換來對方一句:“感謝就不用了,可以的話,你多幫我在靜姝面前說幾句好話。”
夏禾:“……我還是請你吃飯吧,你想吃什麼?”
被拒絕的鄭鴻在短暫的沉默後,果斷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連著玩了四天,劉姨已經玩不動了,直說要回家,連涵涵這樣精力旺盛的小朋友都開始說累,因此,夏禾便給三人訂了返程機票,只是在回青城之前,她還需要再見一個人。
與紀檸約在酒店附近的咖啡廳,夏禾過去時,紀檸已經在了。
紀檸從夏禾一進來,就已經注意到她,她沉默地看著夏禾向她走近,眼前的人和過去那個驕矜傲氣的人一點點重合,兩個人影重疊在一起,人還是那個人,卻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紀檸說道。
夏禾笑了下,說道:“既然我已經答應你,就一定會來,說吧,有什麼事?”
紀檸神色關切:“你最近好嗎?”
“還不錯,你有什麼事可以直說,我還要趕飛機。”
“夏夏,你為什麼總是對我態度這麼冷淡?我一直不明白,是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
“需要我提醒你嗎?”
無論是上學時紀檸拉的小團體還是宴會上她拙劣的伎倆,她可是一直記著呢。
紀檸彷彿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本來我哥今天也要過來,但是他最近接了新專案有些忙。”
夏禾有些不耐煩:“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樣自說自話的樣子很煩?”
“你真的變了好多,”紀檸一副心疼夏禾的樣子,“我看你還是不要留在青城了,就算不回江城,你也可以留在申城。”
夏禾不再說話,只是冷眼看著她,只要她再說一句廢話,她立刻就離開。
見夏禾一臉的不耐煩,紀檸嘆口氣,很無奈地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夏禾笑了下,饒有興致地問:“我過得不好你要給我錢嗎?”
紀檸臉上溫柔的神色僵了下,又很快恢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借給你。”
“怎麼是借?”夏禾突然就有了和她聊天的興致,“你這麼善良,我過得不好,你不是應該無償捐贈嗎?”
紀檸被夏禾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弄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就聽夏禾又說:“你給我一百萬吧,我最近想買輛車。”
紀檸:“……夏夏,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
“哪樣?”夏禾覺得有些沒勁,一雙眼睛含笑地看著對面的人,“怎麼一提錢你就急了?你不是很關心我嗎?難道都是假的?”
夏禾這副帶刺的模樣叫紀檸有些無從下手,這麼多年,她在交友方面自認天賦過人,偏偏每次在夏禾這裡都討不到好,她有的時候都要懷疑她和夏禾是不是天生的天敵。
“你把卡號發給我吧,等下回去我給你轉。”紀檸調整好情緒說道。
夏禾聞言嗤笑一聲,說:“行了,你那點錢留著自己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