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也冷笑一聲,俯身用力抱了他一下,譏諷道:“為什麼不推開我?肌無力嗎?”
說完她就利落轉身,開門,打傘,下車,一氣呵成。
陳向松目送她下車,隔著車窗看著她,她也許不知道,他愛死了她冷嘲熱諷的樣子,就好像她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一樣。
察覺到他的目光,夏禾在車前停住隔著車窗看向他。
車裡的人嘴角噙著笑,見她看過去時挑了挑眉毛,又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夏禾笑了下,又看了他一眼便舉著傘走了。
陳向松目送著她的身影走進酒店,隨後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沉默地想事情,沒多久,老式桑塔納就駛進雨裡,消失在街角。
那天之後,陳向松連續三天都沒有見到夏禾,不是他回去的時候她睡了,就是他起來的時候她已經出門了,明明兩個人就住在一個院子,卻連個擦身而過的機會都沒有。
三天的時間很長,可以發生很多事。
這期間,周航的父母告別兒子帶著不滿回了老家,王文文明確拒絕了方天,使得方天整天沉浸在失戀當中,傷春悲秋,感嘆人生不值得。
這三天內,華陽和周航見了面,敲定了入職時間;公司的初次招聘工作也小有成效。
公司裡,周航看著盯著手機一言不發的好友,問道:“你和夏禾鬧矛盾了?”
陳向松搖搖頭,隨後拿起手機來回翻看,最後得出結論:“手機壞了。”
周航無語:“我看不是手機壞了,是你腦子壞了。”
陳向松無視他,把ifi和資料流量關了又開,開了又關,反反複複,甚至還充了話費。
眼見他像著了魔似的,周航給他打了通電話。
手機鈴聲一響,陳向松抬頭看向周航,送他一記死亡凝視。
周航結束通話電話:“看來就是不想理你。”
“談戀愛就是這樣,”周航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女孩子心思敏感,有時候不知道因為什麼就生氣了,咱們作為男人要細心一點,耐心一點。”
周航看著好友:“要包容,要主動,主動才能有故事,懂嗎?”
陳向松冷笑一聲。
陳向松嗤之以鼻。
陳向松拿起手機。
見他出了辦公室,周航趕緊問道:“幹嗎去啊?”
陳向松:“打電話。”
周航搖搖頭,一邊繼續手上的工作一邊唱:“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遣……”
“呸,什麼玩意兒,一點也不吉利!”
陳向松來到樓道間,打出他這三天的不知道第幾個電話。
與之前每次一樣,依然沒有打通。
陳向松嘆了口氣,要不是每天早上起來劉姨都對他說了夏禾的去向,他現在已經報警找她了。
陳向松回到辦公室時,周航正在檢視公司郵箱,都是品牌方發的合作意向書。
見陳向松進來,他問道:“沒接?”
“嗯,”陳向松回到自己那邊,“怎麼樣,有合適的嗎?”
“基本都是小品牌,品控不好把握。”周航笑了笑,“能讓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咱夏總可以啊。”
“你好意思說我?讓對方先寄樣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