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利尼,這我可不能回答啊。”貝爾摩德淡淡的,讓人聽不出當事人的態度:“一切決定都是boss下的。”
貝利尼撇了撇嘴,絕對搬出這種話來的貝爾摩德非常可笑,“真裝啊,把自己包裝得忠心耿耿。”
貝爾摩德:“你想說自己有二心?”
有著蜂窩煤心思的女人一眯眼,樂呵呵地看著送柄之子:“不客氣,我會一字不漏和boss描述的,這點同事情還是有的。”
貝利尼只覺得血液在向上湧去:“魔女真會詭辯。”
“心思深沉,還假惺惺地培養個孩子送進來。”
貝爾摩德扯出笑容:“你在嫉妒嘛,親愛的。”
貝利尼被惡心得要吐了。
酒館裡很熱鬧,西打作為一個少有的人緣不錯的人,來的人不少,處處充滿著滿是坑的話術和力量與血腥相伴的爭鬥。就是這樣一群誰都不服誰的場景裡,最角落卻是不約而同地被大家忽視。
坐在最角落充當製冷機器的琴酒悶聲喝下自己桌前的烈酒。
伏特加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你想說什麼。”琴酒在他快要甩飛頭顱之前出聲。
伏特加饒了撓頭:“大哥不在意那個白蘭地?”
“又不是第一個。”琴酒不怎麼在乎:“boss會做背調。”
伏特加煞有介事地說道:“那個白蘭地是貝爾摩德那個難纏女人的養子,就怕對方會給我們的任務製造點麻煩。”
琴酒嗤笑一聲:“會這麼幹的只有白痴和找死的人。”
刨除掉黑衣黑墨鏡這些加持不好惹身份的外在物,本質上看起來有些憨厚的壯漢撓了撓頭,“大哥不覺得有點違和嗎?”
琴酒冷靜地看了他一眼,直覺生物的感覺還真是可怕,的確對更深一層東西更有了解的王牌top點了點頭,警告道:“這話是最後一遍,收起你的閑心。”
“希望追星沒有軟化你的智商,在組織最忌諱的就是好奇。”
少言寡語的殺手對自己忠心的小弟多了一份包容,哪怕這份包容在外人看來也是刻薄,不可否認的一點,琴酒短時間內還不想再換一個搭檔。
有的虧吃一次就夠了。
“嗯。”被教育了的壯漢面對比他更嚇人的大哥就像老虎與貓咪,一時間沉默與這一小片地方共生,旁邊是醉酒的炮灰大放厥詞,有著暴力傾向的人不知因什麼話題起了爭執,留著液體的酒杯漫天飛舞,倒黴鬼一不留神就被酒精洗頭,然後是生氣,怒罵再打架。
群魔亂舞的聚集,一個舉報電話下去得拉一排走。
還存著理智的發起者趕緊喊人叫停,一人送了一桶冷水給人醒神,再笑眯眯地伸出報銷單叫人簽字,不給錢不讓走。
敢反抗就送一發子彈過去,充分地在興奮、冷靜、麻木、怒氣中來回切換,鍛煉人的心髒。
很難說這個組織究竟有多少正常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