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圍著的酒館裡,聽著這話差點被逗笑。
傳這故事的人不滿地看著這些不捧場的人,鄙夷地仰著下巴:“太失望了,一點都沒有幽默感。”
“我說西打,這不會是你們特地放出去營造出來的都市傳聞吧。”貝爾摩德似笑非笑地看著吧臺坐著的矮小個,有著身高硬傷,長著張正太娃娃臉的西打酒故作賣萌的吐舌:“這是噱頭啦,噱頭……討厭的狗狗總是盯著我們,躲都躲不掉呢。”
“小不點,我看是你玩脫了。”基安蒂哈哈大笑起來,渾然沒有察覺對方在她一聲比一聲大的笑聲中黑下臉。
西打:“今年靶子的距離進步了嗎?聽說被黑麥給教育了呢……親愛的基安蒂,今年組織可是要進行考核了哦。”
基安蒂黑下臉:“囉唆。”
她的搭檔默默移開眼,手肘搗了她一下示意她別再說話。
“精彩。”波本靠在角落的牆壁上,搖晃著酒杯裡放著冰塊的波本酒,隨意地和旁邊的人碰杯。
“難得會在一個據點裡見到這麼多人。”
同樣在情報組的一名同事點了點頭:“西打人雖然不著調了點,酒館經營得倒是不錯,在組織中人緣比較好,大家會給他這個面子。”
“我和西打關系也不錯。”波本輕笑了聲:“他上回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正常。”同事說,“他也幫過我一個忙,組織愛管閑事的人可不多。”
“糾正一下,是有能力又愛管閑事的人。”波本揚起眉,眼底閃過一絲興味:“這可是組織裡的稀有款。”
“這些個二代小家夥就是更有榮譽感。”
同事笑著強調:“你不說我都忘了,在我旁邊不就也有個二代。”
波本掛著微笑的臉頓了一下,很快掩飾過去這份不滿:“說笑了,和他們一比我可不太稱職。”
“再稱職也抵不過好運。”同事像是沒聽懂話語間想要跳話題的苗頭,依舊逮著說道:“聽說新的白蘭地最近從島上出來了。”
“是嘛。”
波本沒有站立在一個確定的立場上,對這酸言酸語不做表達,他唯一做的只是用一種冷漠的表情盯著:
“就算是白蘭地也用不著我們去討好,不必這麼在意。”
同事:“差點忘了,你也是個好運的家夥來著。”
作為半路進組織的人,同事的確是羨慕這些天然的就站在組織立場,受到信賴的家夥——好運的人,這是他們一些半路出家的人對此的稱呼。
跑進組織的人不是臥底就是真惡人,這些人自然不會想一出生就是個黑色身份的壞處,一眼看到的只會是所得的好處,哪怕是在組織,這種潛規則也是存在。
受信任,又容易被懷疑,在黑暗裡走路本身就是在走鋼絲,區別在有人鋪路的走和自己摸索的走。
那位給好運的人鋪路的人撐著下巴靜靜聽著,注意力集中,前面的討論後面的討論總會漏一下進耳朵裡。
細長又充斥著力量的手指一圈又一圈地繞著金色的卷發,有一搭沒一搭敷衍旁邊人套話的聊天,貝爾摩德斜了眼過來套話,笑得不懷好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