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老神在在地敲了敲,深吸口氣就是不開口,挑戰著奧德裡安的神經,終於,他打算放過這個可憐人。
“你這可就危險了。”醫生說:“再深一點就要縫針,現在都是幸運的。”
說完,他還意味深長地看著奧德裡安打著石膏的腳,遺憾搖頭:“小夥子,就是毛躁。”
奧德裡安:“???”
你血口噴人!汙衊!
他不服氣極了,奈何對方是醫生,他才是那個需要看病的倒黴蛋。在醫生叮囑的最近幾天要勤換藥,傷口不能碰水的醫囑中從房間裡離開。
同他一起來的兩人在等候區裡等著,見他出來了,沒問題之後,上原由依這才放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拉上兩人去警局做筆錄。
兜兜轉轉一通忙活下來,等到從警局裡出來時,太陽已然要落下,整個天空介於白天與夜晚之間,一半是明亮灼熱的日,一半是昏黑清冷的月。
“所以你們現在還在長野嘍。”
萩原研二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帶著幾分失真感。
奧德裡安:“對啊,雖然不盡人意,但我們還是可以沿路旅遊回去的。”
彼得立馬駁回這個意見:“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可不敢帶著你繼續去玩。”
電話那頭的萩原研二耐心地從奧德裡安夾著抱怨顯得淩亂話語間提煉出整件事情的過程,有些哭笑不得:“你啊,除了第一次,我每回見你都要在身上添個傷口。”
“這是個意外。”奧德裡安具有深意的目光盯著彼得,“兇手逮捕歸案了才是關鍵。”
彼得尬笑著摁著他的臉手動掰過去。
“話可不能這樣說。”萩原研二說,“要都成了這樣,還要我們警察做什麼。”
奧德裡安好奇地問:“萩原警官怎麼知道我在長野的?”
“你說這個啊。”提到訊息來源,萩原研二想起自己白天只是和姐姐的正常問候中得到的資訊,現在都還存在詫異:“是經過一個好心人告訴的。”
“什麼?”奧德裡安有些摸不著頭腦。
“別在意。”萩原研二笑著說,“那個人沒什麼惡意。”
“……”
奧德裡安撓了撓臉,真誠抬頭看著彼得:“現在大家都愛當謎語人。”
“所以呢?”彼得冷漠臉。
“我以後也要說一半留一半。”奧德裡安得意洋洋道:“這才叫合群。”
彼得:“???”
他看向奧德裡安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彷彿在說,看,又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