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那間上鎖了的房間在二樓最裡面,房門兩旁一邊擺了一盆盆栽。黑黝黝的房門從裡面上鎖,外面的把手被固定住無法搬動。
“會不會是這個門把手裡面生鏽卡死了?”月下裡涼子問。
柯南嘗試著用力,整個人的力量集中在手中往下摁。門把手只是在一小幅度範圍內移動:
“不是,就是裡面上鎖了。”
“這個地方至少有十年沒來人,要是在十二年前的案件當天就是這種情況,警方那裡應該有記錄才對。”
服部平次幾天前才透過大阪警視廳去查目前還存在警視廳內部有關案件資料,對當時提交上來的報告記憶猶新。這種上鎖了的房間非常具有特色的點,他不可能會漏。
一旁站著地沖矢昴突然轉身離開。
“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那我可不能落後了。”
安室透想了想,也跟著往外走。
“這邊就交給你們了,我和那位沖矢昴先生從外面看看能不能進入。”
被留在原地的幾人面面相覷。
人還真是奇怪,明明表現得相當不對付,卻又默契極佳。
眼看人一前一後地離開,剩下的幾人只得繼續和門鎖較量,打算一起把門強行撞開。
數著一二三的數用肩膀撞開,重複多次後,在又一次地撞門時,突然一鬆,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來。
“啊——”
猛地卸力,失重感赫然影響著重心,負責撞門的人眼見要往前倒。毛利小五郎眼疾手快地扶住門框,穩住身影。兩個小年輕就這樣膝蓋一踉蹌,被萩原研二和奧德裡安從後面拽住衣服,才沒來了一個臉貼地。
“真是大膽,這裡可是二樓。”
看著敞開的窗戶,奧德裡安問:“等會兒,你們爬窗又是怎麼開啟窗戶的???”
他這樣問是因為正對著房門的窗戶是向外推開的模樣。想象一下一個人既要用手穩住自己的身形不掉下去,又要用一隻手往外拉窗——怎麼想都很危險。
奧德裡安想象不出兩人合作的情景。明明才認識不久,他卻已經看出兩人的針鋒相對。
果然還是氣場問題。
沖矢昴:“這個窗戶是敞開的。”
他想了想,替他們指了指裡面的方向,讓開路補充道:“你們有誰認識這次的負責人,裡面發現了一具屍體。”
站在前面的奧德裡安猝不及防見到了倒地的屍體。衣擺緊跟著被風帶起,三個人影緊跟著跑過去——正臉挨著地面的屍體頭上破了個洞,血往外流。
安室透蹲在屍體旁邊,相當專業地戴著白手套,不願錯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身為在場唯一的警察,萩原研二趕了上去,接過了安室透遞過來的白手套。
“叫救護車、報警了嗎?”
“群馬縣的警察從警局趕來差不多要到兩點。”安室透看了眼時間,給出個客觀資料。言外之意,在這段警方還沒來前的時間裡由他們自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