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暑假去uss實習。”
“你再給我擠牙膏試試?”
明瑤只好竹筒倒豆子,“條件允許就讀博,畢業想進研究所,我現在對救災無人機比較感興趣,別的什麼都沒有了。”
水杯被劉老頭端起來,他吸溜喝了一大口,被燙得抖了下鬍子,這才又放下水杯,“許鐫告訴你的?”
“不是。”明瑤說,“這是我自己的計劃。”
劉老頭意外地瞅她兩眼,“那你為什麼不敢和你媽直說?”
明瑤一愣,看著劉老頭捋著鬍子看她,“你以前和我說,你媽喜歡好學生,按你的規劃,這就是好學生的路子,你為什麼不把你的想法和她說呢?沒必要和她鬧,能溝通解決的,就盡量溝通。”
明瑤一愣,對啊。
她為什麼不說呢。
可能是成長過程中,她習慣性地放棄了自己的話語權,到最後,甚至失去了溝通的功能,她甚至忘記了,面對矛盾時,她沒必要單方面的內耗,除了讓自己筋疲力盡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看到她微弱到基本可以忽略地點頭贊同,劉老頭嘆了口氣,捋著鬍子,開始和她講起了他和誰都講起的人生道理。
盡管明瑤這些都沒聽進去,但她對劉老頭說的一件事是很認可的。
也許解決很多問題的最終途徑是溝通。
—
令茜茜隔著電話和父母吵了架,難受得不行,給明瑤打了電話過來,非要找明瑤好好嘮嘮。
明瑤去給她灌了一堆心靈雞湯,奈何令茜茜根本不吃這套,說她媽從來不聽她說話,令書斌同志只會裝死,當老好人。
勸到飯點,明瑤都餓了,給許鐫發資訊,問他能不能幫忙把前臺的外賣拿進來。
許鐫:【在忙,一會兒。】
日月:【我餓了。】
許鐫:【?】
日月:【我也要吃tat】
苦情戲看起來沒用,那邊可能真的在忙,也沒回複。
明瑤撓了撓頭,讓她好好和爸媽說說自己的想法,奈何令茜茜軟硬不吃。
外面敲了敲門,令茜茜埋在床裡,嚷嚷了句進來,表情一臉不屑,“他們懂什麼,我是有想法的,我要搞藝術。”
“我年輕的時候也想搞藝術。”
明瑤看著拎著外賣站在門口的許鐫,愣了下的瞬間,他拆開包裝,放到了明瑤面前。
“姐夫你很老嗎?”
明瑤:“……”
“我是說更年輕的時候。”
令茜茜起身下床,拿到自己那份外賣,掀開盒子,顯然打算邊聽邊吃,“然後呢?”
“然後就只想著夢想了,沒時間學習。”許鐫說,“發憤必須考上美院。”
明瑤嘴角一抽,意識到他在胡說八道。
“後來呢?”
“後來沒考上,夢想破碎了。”許鐫說,“只好學理工科,一週五節早八,還要被教授壓到實驗室打雜,都是不好好學習的下場。”
令茜茜半信半疑,“真的?”
許鐫:“你除了美院,還有別的備選方案嗎?”
令茜茜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