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許鐫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那種性格,進屋就扶著腰說腰疼。
在令茜茜帶著歉意的眼神下,他打了前臺電話,服務員過來,帶著一臉歉意的和令茜茜說,移動後可能影響其他設施使用,他們沒辦法。
令茜茜趴在床上惆悵地看著手機,折騰的勁兒被他卸下了一大半。
出門的時候,明瑤看他的眼神,跟看大神沒什麼區別,“你能不能教教我?”
“你學不了。”許鐫說,“你媽慣的?”
“不是。”明瑤摸摸鼻子,“我媽沒慣她的機會啊,要慣也是她媽慣。”
“她媽?”
明瑤點頭:“我爸和我媽離婚之後,過了兩年,和她媽媽結婚,生了她。”
對面忽然沉默,明瑤連忙擺手,”我爸媽是性格不合,和平分手,離婚之後都還有聯系,兩家關系都不錯。“
許鐫安靜地看著她比畫,沒說話。
“而且,也不算慣,她小時候確實身體不好,得過重病,不說是絕症,但也差不多了。”
看到許鐫依舊垂著眼睛看她,她忽然想到前兩天在這裡轉悠的,可以稱得上得絕症的另一個人。
“什麼病?”
“白血病。”明瑤說,“他爸媽配型配不上,後來找了好多親戚,才找到一個合適的,移植的骨髓。”
“偶爾她來,我能照顧一下,就順便照顧一下她。”明瑤說,“她父母這些年也不容易,你說呢?”
望著她坦誠的眼睛,他點了點頭,順手把她飛在一旁的發絲撥回來,
“是不容易。”
—
回去的那場短會,許鐫直接以腰扭了為理由,只線上上參加。
嚴慈無可奈何,好在只是試飛前一次象徵性的內部會議,第一次試飛的資料在那裡明擺著,自主飛行的同時還能精確無誤完成指令,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拿個名次回來。
周鈺組首次試飛的資料表現不好,所以這次他的心思現在更多在周鈺組。
短會真正的開得很短,除了劉老頭最後警告了一下,喬之淮別掉鏈子之外,沒說什麼。
倒是全程認真記錄的明瑤,最後被劉老頭叫住了。
在喬之淮幸災樂禍的眼神下,明瑤一臉疑惑地留下了。
劉老頭開門見山,“你是不是和你媽說,你要轉專業?”
明瑤一愣,“沒有。”
“實話實說。”劉老頭扶了扶老花鏡,“你媽都發微信問我了,問我你今年成績進步這麼大,為什麼轉專業也沒轉成?”
明瑤緊張,“您怎麼和她說的?”
“你說呢。”劉老頭沒好氣,“替你瞞著唄,說你績點還差一點。”
明瑤鬆了口氣,連忙討好地給劉老頭倒了杯水,“謝謝老師,那我走了。”
“誰讓你走的?!”劉老頭重重撂下水杯,“你打算保研的事,是不是沒和你媽說?”
“說了……”
“說個屁。”劉老頭看透了,“不僅沒轉專業沒說,保研也沒說,我看你老媽知道的,還沒我這個老師多。”
明瑤心虛看天,被劉老頭打了下後腦勺,“不打算和她說,那我作為老師能不能問問你是怎麼想的?”
明瑤揉了揉腦袋,“讀研。”
“還有呢?”
“最好保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