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瑤推他,“克服一下。”
他還不動。
“走不走?”
“這算不算卸磨殺驢。”
“不算的。”明瑤拽他,“起來。”
“為什麼不一起出去。”許鐫說,“他們知道我們談戀愛。”
明瑤摸摸鼻子解釋,“我怕他們嚇到,而且……”
她而且了半天沒說出口,他凝視她片刻,“可是什麼,嘀嘀咕咕的——”
他迅速親她一口,在明瑤目瞪口呆後,飛快溜走,奈何明瑤快他一步拽住他的衣領,“你——”
“你們——”
“他來給我寫作業。”
“送藥。”
“……”
“他……給我送藥順帶寫作業。”
祝晚寧端著早餐,嘴角微抽,“理解。”
“其實是這樣……”
“細節我就不聽了。”祝晚寧打斷她,“人之常情。”
“我去。”
祝晚寧回頭看到喬之淮掐了把蔣一昂的腿,似乎在確認這場景的真實性。
兩人的眼睛齊齊瞪得老大。
祝晚寧看了眼站在她對面依舊風輕雲淡的許鐫,心裡嘆了口氣。
可讓這小子美了。
人之常情。
無論如何,她和許鐫的戀情進展,就這麼進一步公開了。
明瑤趴在要死樓,這才明白為什麼高中的時候陶桃和她說,上學談戀愛找同學的,絕對是想不開。
從曖昧期開始就被動給熟人直播,這還不是最尷尬的。
“最尷尬的是,如果分手了,你們的朋友比你們還尷尬。”
她現在雖然沒分手,倒是挺尷尬的,尤其是她和許鐫同時在要死樓出現時,一看到喬之淮八卦的眼神,她就自動無視,假裝看天。
她臉皮薄,更多時候面對這種情況只能裝傻。
但許鐫恰恰相反,他是臉皮比一般人略厚一點。
所以每當她選擇無視的時候,他都會旁若無人地和她坐在一起,時不時地拉下她的手。
他強調這是脫敏療法,時間長了就不會別扭了。
她脫沒脫敏不知道,但喬之淮他們是適應了,幾天下來,見怪不怪了,甚至習慣許鐫總黏在明瑤身邊。
於是在這種不太正常的氛圍下,他們的戀愛可行性報告中逐步漸進的戀愛流程,快得像是按了二倍速。
明瑤不知道是誰教他的戀愛小手段,這周約會兩次,約得她心力交瘁。
第一次約會,去了趟全球影城,休息日人多,走著走著就走散了,明瑤手機沒電了,記不住許鐫手機號,只好廣播找人。
幾分鐘後,許鐫抱著一個號啕大哭的小孩兒回來了,孩子家長感激地說了聲謝謝,明瑤看著外套上鼻涕眼淚一大把的許鐫,沉默幾秒,問他要不先去買件衣服。
許鐫面無表情:“你連我手機號都記不住。”
“這年頭誰會記手機號。”明瑤說,“你不是也沒給我打電話嗎?”
“打了兩遍。”許鐫說,“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