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目光一黯,“我已經知道了。”
明瑤感覺更尷尬了。
她不忍心看到別人難過。
“我是想和你們說江序南。”周鈺說,“他退賽了。”
明瑤愣住了,他們下場後就去休息室複盤了,不知道具體細節。
只是在回程的車上聽說,現場有人鬧事,說為什麼抄襲狗還能參加大賽,鬧得陣仗不小。
但主辦方也不太可能因為一次作弊就終身禁賽,只說會討論出結果。
但她沒想到,江序南那麼不擇手段的人會放棄這個機會,畢竟這是星海計劃的直通券。
“他好像挺恨你們的。”周鈺猶豫著開口,“他覺得都怪你們舉報他。”
許鐫:“他應該怪自己。”
周鈺皺眉,“你別管怪誰了,你們小心點吧。”
“他特別在乎自己的網紅身份,現在也毀了,因為處分保研也沒戲了,他那麼在乎的東西都沒了。”
明瑤:“他在乎的東西沒了,就要搶走別人在乎的東西嗎?”
周鈺怔了下,聽到明瑤繼續說,“況且他在乎的東西,本來就是拿別人的付出換來的。”
周鈺表情有些複雜,看著對面女孩冷淡的眼神,是一種比不屑更深的情緒。
對上明瑤眼神,她甚至有些心虛,只說了句她提醒他們了,別說她不夠意思,然後就走了。
明瑤倒不在乎這種“不禮貌”,低頭看了眼剛才就響了兩聲的手機,是初賽大群裡發來的臨時對話,是問能不能加個好友。
華航飛設的學生,叫褚簡然,是他們之後的第二組。
她下場,他和明瑤聊了兩句,說她表現得真不錯,問她老師是誰。
明瑤透過了好友申請的瞬間,忽然感到頭頂涼涼的視線。
她抬眼,對上許鐫的眼神,莫名透著幽怨。
“男的?”
她點頭,發現他的眼神更幽怨了,但還是故作鎮定地提醒她,“小心點兒,男的沒什麼好東西。”
“你說得有道理。”明瑤附和他,“你也是。”
看到那人僵住的眼神,她忍住唇角沒有上揚。
之後的幾天,許鐫跟抽風了一樣,每天都來要死樓,看她的表情莫名,透著股哀怨,似乎有種參加一次比賽,女朋友要跟別人跑了,他在這裡辛辛苦苦卷資料,女朋友在那裡和對家聊得火熱的苦楚。
明瑤則回他,我就是不理你了,再理你你就是狗。
兩個智商應該都在平均線上的兩個人,幼稚起來比小學生還難搞。
這個誓言一直持續到六月,初夏來臨,第一波用電高峰席捲華城,海市區大面積停電,不少高校被波及,華大也成了其中之一。
停電的晚上,許鐫一邊二樓給她發資訊,問她能不能不要再和褚簡然聊天了,她現在是個有家室的人,明瑤立刻回他,那天你氣我之後我就要考慮下不要這個家室了。
喬之淮從樓上下來,一臉憂傷,“老許今天脾氣怎麼這麼大。”
明瑤忍住沒笑,也不打算告訴許鐫,其實她壓根兒沒加褚簡然。
誰讓他總逗她呢,這次她也逗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