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悉握住一截白嫩,並不慌亂,細細看了之後,起身拿過床頭放著的一支藥膏,擰開了給她塗,冰涼涼的,很舒服。
周在思有些驚訝:“這是什麼?”
王悉一邊塗一邊說:“能讓你好受一點的東西。”
周在思欣賞著眼前濃墨重彩一般的出眾眉眼,撇了撇嘴:“你不做會更好。”
王悉動作一頓,抬起頭,要笑不笑地看著她,有些陰沉沉的:“這麼狠的心?你是想讓我死。”
周在思沒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但也嚇了一跳,連忙住口不招惹了。
算了,大清早的,不和他計較。
等了好一會也不見收尾,周在思歪著頭問:“好了沒有?”
簡直像個舊社會被僕人精心伺候的大小姐,養尊處優,處處挑刺。
就差讓人找手機了。
幸好僕人不和她計較,反而忠心的很,站起身拉了犯懶的小姐一把:“洗漱完去吃飯。”
考慮到大小姐大腿有傷,走路會增加摩擦疼痛,說完,沒等主人同意,便攔腰抱起,去了洗手間。
腿沒那麼疼了,周在思開始尋隔夜仇。她直著身子倚著他,裝作不經意間說:“我是不是有點沉。”
這種問題回答不好,後果是和分手一樣嚴重的。
王悉聞言看她一眼,換了隻手抱她,沒說話。
意味明顯。
周在思又說:“我這樣會離你太近嗎。”
王悉沒正面回答,只嘴角一勾:“看來我說的話都聽進去了。”
“你放我下來。”
“憑什麼?”
周在思鼓了鼓嘴,差點氣笑了。
拜託,你強抱我還問我憑什麼,講不講道理啊!
“先洗漱,”周在思剛起床臉總是白的嚇人,看她面上好不容易染了點粉潤,王悉便停止逗弄,說,“吃完飯再和你算賬。”
昨天他也是有點昏了頭,本來是要辦正事,結果辦到床上去了。
周在思也不說話,示威一樣將盤在男人腰間的腿耷拉了下去。
洗漱完說什麼都不肯挨著王悉,飯也吃得別扭,要不是王悉喂藥一樣硬塞了一些炒蛋和芝士,周在思怕是頭一甩直接跑了,看什麼都不要吃。
摸了摸小肚子,估摸著大概有個八分飽,王悉便沒再管她了。
衣服穿好,隔壁一屋子的人魚貫而入。
場面也是有點壯觀。
一個個猶如攻城喪屍,滿屋飄著的咖啡香都喚不醒這群熬了大夜的精英,唯獨早上誤打誤撞闖進來的小律師還能說句完整的話,從包裡掏出檔案遞給王悉。
“王總,關於周小姐的手續,您可以看一下......”
別問他為什麼不直接交給當事人周小姐,師父耳提面命釘死了要他直接交給王總他能怎麼辦。
再往下也沒有能拉來墊背的了,他可不想職業生涯剛開始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