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在思一隻手攥著如假包換的圍巾,一隻手貢獻給了王悉。
此刻圍巾的助眠真實性實在是很難印證。
周在思有點想興師問罪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人跟圍巾必須要二者取其一才行?
她打算印證一下最後的可能。
她試著重新躺下來,於是王悉下意識很快埋進她的頸窩,幾乎是半壓著整個將她摟住,力度大到呼吸困難。
然後她又掙開王悉,立即拿起手邊的圍巾丟在他身上,ok,這樣也是奏效的。
於是她又試著將圍巾抽出來,雖然有些阻力,但也成功了。
很快,王悉清醒。
“嗯?”
“周在思?”
安全感被抽剝,一切用來安撫的東西都消失不見,他不可能不驚醒。
周在思看著他,說不出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她只覺得這很不正常,是病態的,正確的不應該是這樣子。
但她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王悉亮起了床頭燈。
“對不起。”
最起碼,這種行為屬於捉弄。捉弄別人是不對的。
“好端端的,怎麼說對不起?”王悉聲音還有些喑啞。
“我不該......”剛開了個頭,最後一個音節就有些接不上氣,不管剛才發生了什麼,王悉察覺到她的情緒處於峰值,開口就要安慰,周在思卻又掛上了泣音。
“沒有它,你真的會睡不好。”周在思摸了摸圍巾,低垂著頭。
“不會。”王悉一邊說,一邊轉過身抽了張紙,托起她的臉,用很輕的力道擦掉了她的眼淚,“有你在就夠了。”
周在思不接受:“如果都不在的話,你是不是生活就不能自理了。”
王悉:“......”
他一時間啼笑皆非。
“嗚嗚嗚,好、好大一個人,”她語氣很絕望,孤立無援道,“怎麼會這樣啊......”
下一秒她仰頭痛哭,比經歷者本人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王悉不得不承認他心情有點複雜了。
隨意將紙團子一拋,他語氣有些沉:“周在思,你就這麼不能接受嗎?”
周在思卻顧左右而言他:“你答應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嗯?”
王悉看著她,覺得她應該是還沒說完。
“現在開始,你要慢慢改掉,”周在思眼睛發亮,抓住他的手緊緊握著,活像個警覺心十足的土撥鼠,“股東知道了怎麼辦!”
她絕不允許她的男朋友受到一點點傷害!
無論是身心還是資産!
“哦?”王悉靠著床頭,被她這麼一折騰徹底沒了睡意,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盯著她,“那我要是改不掉呢?”